方。
後來他的老爹還提過一次,問他藥買回來沒有,不過自打他跳樓的事情發生之後,他老爸被他祖父痛打了一頓,父子倆之間,有點冷戰的味道,溝通少了很多。
所以秦天祝始終不知道,那個傷藥有多神奇,眼下既然已經決定接受對方的報酬了,多要一點也就無所謂了。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李永生微微頷首,“那個藥啊……我想想辦法吧。”
他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主要是因為他發現,孔總諭似乎已經盯上自己了,再出手比較礙眼的東西,就要考慮後果了。
“那拜託你了,”秦天祝沒心沒肺地點點頭,到現在為止,他依舊沒覺得這傷藥有多麼重要,所以也不在乎對方如何回答——反正他幫家裡問過了。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在李永生的出租房門口匯合。
除了他倆,秦天祝的身邊還有一人,是個奔五十歲的老年男人。
男人面如重棗,微胖,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就是個管家的模樣。
但是李永生卻沒有小看此人,而是多看了兩眼,“這位是……”
“哈哈,”秦天祝仰天大笑一聲,“這是毅叔,乃我秦家供奉,你的事,我當然要重視……”
其實他也沒想到,家中會如此重視,昨天回家之後,他去祖父那裡告知,我想從族裡請個高手隨行,辦點事情。
結果他祖父一聽說,是幫李永生辦事,又聽說傷藥也有眉目了,二話不說就派了毅叔出馬——須知那可是供奉,他本來是想求個客卿。
秦家的家族不大,也就兩千餘人,司修四人,而秦家外聘的客卿,有高階制修的水平,就足以承擔了。
秦家的供奉就不一樣了,只有兩人,都是高階司修,而且這兩人屈尊秦家,並不是完全圖了安逸的生活,他倆更想尋個機會,進入道宮!
高階司修,基本上就是普通人能觸控到的頂點了,想那趙平川是博本院的一把手,也才剛剛進入高階司修。
當然,秦天祝是不會說那麼多的。
李永生微微頷首,“毅叔想來是驚人的高手,我一眼看上去,就感覺不凡。”
毅叔聽到此言,一張重棗臉波瀾不驚,沒有想說話的跡象。
本來嘛,他是什麼樣的高手,面對兩個尚未達到制修的小傢伙,有必要說話嗎?
接下來,兩人乘車前往七幻城,因為有些小雨,用了一個多時辰,才趕到七幻府捕房。
捕房的人聽說,來的是博本院的李永生,想要了解投石機一案的進展,登時眼睛瞪得老大,真是要多吃驚有多吃驚了。
不過,捕房裡終究出來一個名叫連成的制修,接待他們。
連制修很小心,問明情況之後,表示說目前案情陷入停頓中,“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沒有證據,那些有身份的人,我們是不可能隨便去打擾的。”
李永生的臉,黑得跟鍋底一般,是人就會知道他很不爽。
秦天祝和毅叔的臉色,當然也不會好看了——好吧,毅叔比較例外,臉上就沒啥表情。
連制修看了看三人的臉色,然後繼續發言,“你們回去之後,替我們向教諭們解釋一下,不是我們不盡力,實在是力有未逮!”
秦天祝冷哼一聲,“那你們就一直拖著?”
連成一直在猜測此人是什麼來頭,聽到這話,不動聲色地問一句,“你是什麼人?”
“我是博本的內捨生,”秦天祝冷哼一聲,“伴學弟來問問進展。”
“那你回去轉告即可,”連制修慢條斯理地發話,“你的學弟,我們恐怕要留他一留。”
“嘿,”秦天祝聞言冷笑一聲,“當著我的面兒,你敢留我的學弟?”
“我想不出來為什麼不敢留,”連制修不吃他這一套,淡淡地回答,“你的學長秦曉成說了,李永生偷襲賦稅官差,性質惡劣,希望我們調查……你不是教諭,不要多事!”
秦天祝輕哼一聲,笑了,“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認識一下,我也姓秦……北關秦!”
連成聞言,登時就愣住了,北關秦的名頭很響,他如何能不知?
傳說中,那是有家人在道宮的主兒,雖說道宮不干涉俗事,但是誰敢小看道宮?
良久,他才勉力一笑,“北關秦也要講規矩啊,秦家好像一千多口人吧?”
北關秦出名地低調——或者說傲氣,族中有事直接就內部處理了,少有求諸於捕房的,也就是秦天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