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李永生能請到如此神通廣大的修者,眾人心裡也忍不住嘖嘖稱奇。
現在巫修不見了,但是懂得些巫修小手段的人,倒也不能說沒有,只是此人竟然不是以自身做血引,而是引到了朱老闆身上,這可真不是一般的詭異了。
孔舒婕就在沒命地思索:什麼樣的理論,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眾目睽睽之下,朱老闆的手腕被割開,流出半碗血來,喂進了傷者的口中。
這裡通常說的碗,可不是小碗,修者的社會,用的都是大海碗,半碗血就有三四百毫升。
半碗血灌下去,傷者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但是……依舊沒醒。
朱老闆坐在那裡,也不著急,他現在覺得,身體有點虛弱。
等了差不多一刻鐘,孔舒婕斜睥李永生一眼:差不多該醒了吧?
朱老闆一直在觀察,見狀哼一聲,陰沉地發話,“怎麼還不醒?”
李永生看他一眼,眼中是滿滿的……憐憫?
下一刻,他吐出三個字來,“血不夠。”
“握草!”朱老闆氣得拍案而起,才要大聲喊叫,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忍不住搖晃兩下。
這傢伙的身子,實在有點虛啊,不少教諭心裡暗暗嘀咕。
修者的社會,流半碗血真不算什麼。
“我只是猜測需要用半碗血,”李永生側頭看一眼孔總諭,“巫修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傷者的狀況明顯好多了,再加點血應該就夠了。”
孔舒婕沉吟一下,很痛快地點頭,“隨風?動手!”
谷隨風出馬,誰也攔不住,他很粗暴地將朱老闆的傷口扯開,也不用碗接了,直接將手腕放在傷者的口邊,鮮血嘩嘩地往下淌。
大約又灌了半碗血的模樣,那受傷的高個身體猛地一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握草,夠了!”朱老闆覺得自己都快昏過去了,眼見傷者甦醒,忍不住大喊一聲。
谷隨風一鬆手,就將他推到了一邊,然後探手去測傷者的脈搏——真的好了?
朱老闆身子踉蹌一下,差點摔倒,所幸身邊有司修扶住了他。
事實證明,李永生說的一點都不錯,昏迷的人真就這麼被喚醒了——他只是估錯了血引的用量。
高個醒來之後,少不得又要接受一番盤問,不過他除了昏迷之外,身上骨頭也斷了幾根,不能接受高強度的問話。
遇襲時是怎麼回事,他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朱老闆無心聽這些,他就是狠狠地盯著李永生。
尋個時機,他悄悄湊過去,獰笑著發話,“好手段,兩萬銀元都不夠,還要讓我流血。”
李永生瞥他一眼,臉上是滿滿的不解,“你在說什麼?”
兩萬銀元是私下達成的協議,不合適公開,一旦公開,對李永生固然不好,但是對食為天的形象,也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