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出現了眼前這一幕,一個類似於戰鬥牧師的角色,在跟中土修者作戰。
這看起來有點可笑,但是真的也很無奈,中土人的身法太靈活了。
然而,只有身在局中的科羅廖夫才明白,自己的對手,不僅僅是身法靈活,自己引以為傲的大戟,其實也奈何不了對方輕靈的長刀。
他的大戟勢大力沉,但是對方手裡單薄的長刀,帶著奇大的力道,再加上那吞吐的刀芒,硬撼之下,竟然不落下風。
只不過對方善於遊鬥,所以外人看起來,長刀是被厚重的大戟一次次逼退,但是科羅廖夫心裡才清楚,人家的長刀,不管是力道還是殺傷力,一點都不差於大戟。
怪不得那玄女宮的丁經主,敢下重注——這一仗,真的不好打!
二十幾招轉瞬即逝,科羅廖夫眼見形勢不妙,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左手一抖,手中憑空多出一個銀色的十字架來,“審判之光!”
審判之光,可不是牧師能發出的,靈脩的騎士更發不出來,這得是真真正正的信徒,純粹香火成神道的修者,才能請出來這光芒。
事實上,這銀色的十字架,是揶教的護教重器,裡面凝聚了審判的神念,還有難以計數的香火信念,能發出是實實在在的審判之光。
但是同時,這十字架並不是誰都能激發的,除了諸多信徒長時間的祈願之外,只有修煉有成的香火成神道的修者,才能激發此重器。
科羅廖夫牧武雙修,用牧師的屬性,能激發銀色十字架。
“切,”三宮主看到這裡,忍不住輕哼一聲——就知道你們手上握有底牌。
她很是不恥這種做法,但是人家這麼做,也沒什麼錯的,戰鬥雙方既然選擇了做一場,除了拼修為,還要拼底牌,誰的底蘊不行,那是活該——畢竟,底蘊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她看不慣的是,對方都已經是高階真人了,對上中階真人,居然還要使用這樣的手段,真是令人齒冷。
審判之光是範圍殺傷,一使用出來,大家還沒看到李永生受到什麼損傷,就聽到有“吱吱”的尖叫聲響起。
眾人的眼角一掃,卻發現一個小女孩在地上,不住地蹦跳著,尖叫著。
原來這審判之光的餘波,掃到了場外的它,而血魔是最受不了這玩意兒的——血魔怕光,什麼樣的光都怕,就別說這審判之光了。
但是對於它的處境,大家都選擇了無視,而是集中注意力,看李永生受到什麼影響。
非常不幸的是,李永生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審判之光發出的時候,他的身形一閃,不見了蹤跡,等審判之光過後,他又出現在了科羅廖夫的身後,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科羅廖夫的戰鬥經驗,也是異常豐富,他發出審判之光之後,直接向側後方退去,以防萬一被對方偷襲。
於是這一記審判之光,算是徹底地白髮了。
“咦?”穆桐大主教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咦,這廝……居然能扛得住審判之光?
丁青瑤卻是一點都不擔心,區區下界的審判之光,夠資格審判仙界的觀風使嗎?
且不說仙使大人手上有令牌,拿出來之後,可以無視這種攻擊,只說仙使本身,若是決定硬扛的話,下界的審判,恐怕也奈何不了上界仙使。
她想的沒錯,李永生還真是硬扛過來的,他可以使出仙使令牌,但是現場有兩名真君在觀戰,何必招搖呢?
反正這一記,他沒有選擇中土位面現有的手段來迎接,就是硬扛了,至於別人會怎麼想——那你們猜去唄。
事實上,有時候故作神秘,是一種很好的裝逼手段。
對於未知的事情,有的人會驚訝,但是有的人,會刻意無視其中的含義。
科羅廖夫就無視了對方的反應——中土的秘術很多,這可能是我所不知道的一種。
又過了兩招,他忍不住氣得大喊,“李真人,有種你硬碰硬地接我的招,如此躲躲閃閃,不算好漢……你這麼做,就算贏了,不覺得羞愧嗎?”
“咦,我為什麼要羞愧?”李永生身形一閃,又是一刀斬去,“難道是因為,我身上沒有香火重器嗎?”
趁著他說話的時候,科羅廖夫手向前一指,又是一道淡淡的白光打出,“禁錮!”
這貨也不是什麼善碴,根本無所謂對方的語言反擊,而是藉著對方分心回答的時候,再次出手。
只從這一手就可以看出,此人那一臉絡腮鬍的粗獷樣子,都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