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來一趟。
對於他這託詞,李永生冷笑一聲,“你知情與否,我並不在意,我只知道胡盛威是堂主院的……你還是留下來吧。”
權白衣臉色一沉,陰森森地發話,“我若是不留呢?”
李永生一抖手上的長刀,輕笑一聲,“那我只好換一種勸說方式了。”
權白衣不再理他,而是看向丁青瑤,“丁經主,你就看著外人脅迫同門嗎?”
嚴格來說,丁青瑤跟權白衣的關係,還不算太差,但是她心恨剛才這廝口齒輕薄,竟然想變相地敗壞她的名聲——虧得那是觀風使,否則我萬一沒注意到這謠言,就追悔莫及了。
所以她陰陽怪氣地還一句,“這算脅迫嗎?權堂主,他的修為可不如你啊。”
權白衣聞言,差點氣炸了肺,有你這麼說風涼話的嗎?
他咬牙切齒地發話,“你是一定要逼著我請出都管了嗎?”
玄女宮的都管姓察,是提拔權白衣的貴人,也是三都中的首座,是玄女宮真君之下第一人。
因為大德們基本上不管宮中的事務,所以可以將他看做是玄女宮第一人。
事實上,察都管也不怎麼管事,他早早地就是高階真人了,始終踏不上真君的門檻,在大多時候,他都在潛心修煉,爭取證真。
但是大家心裡都清楚,他的年事已高,證真的機率可算是微乎其微。
只是察都管不肯放棄,還在努力追求那飄渺的一絲機會。
不過傳說中他的戰力,真的是不俗,號稱半步真君。
正是因為察都管不管事,所以宮中的事務,大部分落在了五主身上,其中權力最大的,當然是五主中的首座,權白衣權堂主。
丁青瑤身為經主院院主,身份雖然超然,但是宮中的日常事務,她參與得並不多。
權白衣說出這話,也是真的著急了,你不要以為我是好欺負的,一旦請出察都管來,他不會向著你姓丁的!
丁經主冷笑一聲,不以為然地發話,“就算你請出都管,玄女宮也沒有恩將仇報的傳統。”
其實她很想說一句,你請出都管又如何,我還能請出玄後呢。
你知道玄後對雷谷和李永生有多麼賞識嗎?
不過眼下的場合,這話說出來,實在有點驚世駭俗,所以她才忍住。
權白衣聽到這話,是真的怒了,“我倒要看,誰敢攔著我!”
不等他說完,三條身影一晃,就阻住了他離開的三個方向。
尤其令他吃驚是,最接近玄女山方向的東邊,阻路的既不是公孫未明和呼延書生,也不是李永生,而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身法極為詭異,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冷漠得像是即將行刑的劊子手,但是她的眼中,卻散放出古怪的、甚至可以說是熾熱的光芒。
權堂主見狀,眼睛也是微微一眯:這就是擒下了藍天真人的古怪女孩兒?
他冷冷一笑,“這就是要多欺少了?丁經主你身為宮中五主之一,就這麼看著嗎?”
他當然可以強闖,但是成功率有多少,就不好說了,而且眾目睽睽之下,他若是這麼做了,那就是徹底將玄女宮的內訌,暴露給了公眾。
然而,丁青瑤也不受他的激,只是淡淡地發話,“若我是你,就會將那兩人放回來,此前你不知情,現在正好可以過問一下。”
她這話的立場,雖然不在權堂主那裡,但她還真的是為他好——看在往日相處尚可的份上,給你個臺階,你就下了吧。
權白衣何嘗不知道,這是最好的收場機會?他沉吟一下,方始微微頷首,沉聲發話,“給胡盛威傳句話,馬上帶了那兩人過來!”
他並沒有說讓誰傳話,不過他也無須說,圍觀的玄女宮弟子海了去啦,堂主院的人也不少,藏在暗處偷偷看熱鬧的弟子,估計會更多。
沒準胡盛威自己,現在都在躲著看情況。
事實上,他猜得一點都沒錯,胡真人此刻,就躲在三里外的一處民居里,看著這一幕。
他的身邊,甚至還有五名真人,其中四名是玄女宮同門。
他們原本都要衝出去,響應權堂主的號召,去圍攻對方了,哪曾想,丁青瑤憑空出現,硬生生地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眼下聽到權白衣這話,胡盛威的臉色頓時一黑,身體都在氣得發抖。
他咬牙切齒地發話,“混蛋,混蛋……你怎麼能這樣?”
當然,他這話罵的是丁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