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峰觀的中階真人直接飛起,在空中接住了中階司修,然後一個轉身,輕飄飄地落在地上,旁人見狀,忍不住大喊一聲,“好身法!”
但是隻有當事的這名真人才知道,小女孩兒的這一掌,力道極為詭異,自己若是不轉這麼一個身,中階司修起碼要被擊得吐血。
席都管對自家師兄弟知之甚詳,見狀臉色一變,一縱身飄然下馬,對著小女孩一拱手,陰森森地發話,“原來是真人當面,本人松峰觀都管席友善,不知閣下可否賜告來歷?”
“我聽不懂你說的,”小女孩一擺手,似笑非笑地發話,“不過,這點水平還想殺我?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席都管原本還想指責對方大欺小,聽到這話,就實在沒辦法這麼說了。但他也不是很忌憚對方,真人又如何?我們這邊起碼八個真人!
而且,他是敢跟邵真人一戰的。
所以他陰森森地發話,“閣下再不說出來歷,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咦,車輪戰嗎?”那老嫗也出聲了,她抬起手中的柺杖,顫巍巍地指向席都管,“有本事別欺負小孩子,衝我來!”
我不能欺負小孩,也不能欺負老人啊,席友善心裡無奈地嘆口氣,松峰觀正是打名頭的時候,欺負老人和孩子,這名聲一旦傳出去,是真的不好聽。
不過他也知道,對方絕對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主兒,正經很可能是摩天嶺請來的強援。
然而,既然是強援,為何不在摩天嶺上等我們,要在半路生事呢?
就在他沉吟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大喝,“我來會你!”
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松峰觀的護法馮真人,也是高階真人。
他是劍修,一邊大喊,手上的長劍已經發出幾十道白光,不但斬向老嫗,也斬向了小女孩兒,竟然是要以一敵二。
他這做法非常狂妄,但是小女孩兒並沒有戰鬥的意思,她輕笑一聲,身子詭異地一扭,就脫離了戰圈,再一閃,直接閃到了馬隊的後方。
馮真人一見這身法,頓時就收起了狂妄之心——竟然能逃脫他的劍氣籠罩,來人不可小覷!
就在他心生警惕的時候,對方老嫗手中的柺杖連揮,叮叮噹噹一陣輕響,竟然將他的數十道劍光全部接下,竟然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他頓時大駭,“又是一名高階真人?”
不等他回過神來,那柺杖瞬間漲大數十倍,對著他狠狠地砸了下來。
“來得好!”馮真人大喝一聲,劍光一閃,一道匹練一般的劍芒劃破長空,迎了上去。
就在劍芒和柺杖相交之際,那柺杖頂端驀地多出了三個黑點,打向了他。
馮真人渾然不懼,他身邊有劍罡護身,根本不怕這些小玩意兒。
他的身體周邊青芒一閃,劍罡流轉,將三個小黑點粉碎成灰。
然而下一刻,他的身邊寒氣大盛,他的身子忍不住微微一僵,心中大駭,“不好!”
但是此刻,已經太晚了,緊接著,又是一顆黑點,正中他的心口。
老嫗一招得手,更不怠慢,身子向前一欺,一隻晶瑩如玉的小拳頭,瞬間放大無數倍,正正地擊中他的面部。
只一拳,就將他的面門打得稀爛,整個人也倒飛了出去,人尚在空中,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一拳威力雖然不小,但是事實上,也就是一點皮外傷,幾顆療傷藥下肚,幾天之內,就可以恢復如常——當然,那些被打落的牙齒想要長出來,時日就要長一點了。
反正在這幾天裡,他是不能隨便見人了,臉上裝了幌子,怎麼見人?
席都管在一邊看得,也是暗暗驚心,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他當然看得出來,這老嫗的戰力,大約比馮真人高出一籌。
馮真人出手的時候,有些託大,但是老嫗的反擊,也很有分寸——假設將拳頭換做兵器的話,馮真人這一次就算不死,也要丟掉大半條命。
席都管忍不住冷哼一聲,“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原來是專門阻擊我們而來。”
“你這人說話莫名其妙!”老嫗氣呼呼地看著他,雞皮鶴髮的臉上,滿是不忿,“我們在路上好好地走著,你們一頭撞上來,驚了驢子,反倒是我們的不是?”
“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吧?”席都管黑著臉看著她,“閣下身手不凡,敢為難我松峰觀,能否賜下名號,回頭我們專程拜訪?”
“北極宮,竟然是北極宮中人!”有人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