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的那個大陣,能幫著證真?”
李永生點點頭,“應該是會有所幫助,那毀滅道意,咱中土留著也沒什麼用,反倒容易勾來邪魔,倒不如精粹一下,看能不能製造幾個真君出來。”
“製造真君?”公孫未明愕然地張大了嘴巴,“這倆詞我都明白,但是連在一起說,我怎麼覺得那麼……匪夷所思呢?”
而公孫不器也張大了嘴巴,不過他關心的是另一個詞,“幾……幾個?”
李永生笑著點點頭,“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一個真君,消耗不了多少毀滅道意。”
公孫未明遲疑一下,又出聲發問,“有幾分把握?”
“好了,”這次是公孫不器受不了他的說法了,他狠狠地瞪四長老一眼,“證真原本是一絲天機,全憑機緣,哪裡來的什麼幾分把握?你這麼說話,簡直是在丟咱公孫家的臉。”
公孫未明卻不在意他的呵斥,反倒是笑眯眯地發話,“要是擱給別人,我當然不會這麼問,不過李大師……可是無所不能的。”
三長老無奈地一翻白眼,他也被自家這個憊懶兄弟打敗了。
“此事最好不要張揚,”李永生笑著一拱手,“一旦書生準證得了機緣,倒是還要仰仗賢昆仲幫忙,護法一二。”
公孫不器點點頭,正色發話,“茲事體大,我兄弟省得。”
公孫未明也頻頻頷首,“給他護法,當然沒問題,都是過命的交情了。”
李永生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飄然而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之後,公孫未明才又看一眼三長老,“你說呼延書生一旦尋覓到機緣,感應了天機,就在……這裡證真嗎?”
公孫不器淡淡地看他一眼,“這裡證真有何不可?看在九公主的面子上,玄女宮肯定不會為難,還有人在周遭護法,為何不能證真?”
“有點……冒失了吧?”公孫未明眉頭一皺,吞吞吐吐地發話,“三長老你證真尚且遭遇劫難,呼延書生選在這裡,雖然也有不少熟人,但是總覺得……不夠穩妥。”
公孫不器深深地看他一眼,“那麼,他不選在這裡證真,選在哪裡……你以為他有更穩妥的地方嗎?”
公孫未明頓時語塞,好半天才點點頭,“也是啊,呼延家人才凋敝,想再找一個證真的場所,也很不容易。”
邽水呼延雖然也是曾經的隱世家族,但是家族秘境早就坍塌了,近幾百年也是一代不如一代,目前族中的真人不過三人,比遼西公孫家差得太遠了。
所以,公孫不器證真時遭遇劫難,那是他不夠小心,他本來可以有更好的選擇,而呼延書生根本就沒得選擇——西疆四大家族護得住他嗎?估計不可能。
而且證真這種事,是相當敏感的,一家證真,不知道有多少家眼紅,當初公孫不器為什麼不敢聲張?還不是怕遭了陰手?
而呼延書生選擇雷谷證真的話,就連玄女宮也不好多過問,其他的勢力,又有幾個敢來捋雷谷虎鬚的?現在的雷谷,可是比當時的二郎廟強出太多了。
公孫不器看得很明白,哪怕呼延書生此刻不證真,將來得了機緣,極有可能還會專程跑來證真——如果那時候,李永生和趙欣欣還在雷谷的話。
別的不說,李永生行事真的大氣,非常令人放心,為了幾千非親非故的遊俠兒,能毫不猶豫地付出六名真人傀儡,就連真君傀儡,也是說送人就送人了。
呼延書生最近不見人影,漸次地,也有其他人發現了,但是他們沒公孫未明臉皮厚,也不好多問,直到五日後,又一場春雨到來,隨著一聲驚雷,小山處陡然升起一股龐大的威壓來。
這威壓來得快,去得也快,幾息之後就消失了。
但是公孫兄弟一直關注著這裡,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呼延書生這是……真的捉住了機緣。
其實細細感受的話,就能知道,那龐大的威壓,並沒有完全地散去,還是有一絲薄薄的氣息,只是被人刻意地壓制住了。
若是真的用神念去感知呼延書生,可以感受得到,他身上有晦澀的氣息波動,遠遠超過了一般的高階真人。
這是最後的凝練,一旦徹底放開,就可以衝擊真君境界了。
當然,沒誰會無禮到用神念專門去觀察高階真人,哪怕是真君,也很少會這麼做。
公孫不器面現異色,“想不到……還真的讓他做成了。”
公孫未明眨巴一下眼睛,撇一撇嘴,很不服氣發話,“這李永生,為啥要先便宜呼延書生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