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是戰死了一批修者,想一想楊家的真君,不得不跑到柔然國奪舍,辛苦經營數十載,又證真回國,大家心裡就是不盡的酸楚。
容易嗎?肯定不容易,那可是在異國證真,而且佛修證真,跟靈脩證真的異象不一樣……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扛過來的。
行家看門道,力巴看熱鬧,一時間,柳麒就覺得,楊家人牛皮哄哄,那真不是吹出來的,而是真的牛!
但是杜晶晶就不肯善罷甘休,這不是說,她是外行一點都不懂,而是杜家跟楊家有宿怨,而且抓住野祀窮追猛打,對道宮而言,這屬於政治正確。
於是她輕哼一聲,“僅僅是過路的佛修嗎?”
楊鳳喜也火了,自家這麼大的秘密,都被對方知道了,這些傢伙,竟然還不肯善罷甘休?
他冷冷一笑,“我家接待過的佛修,有賴著不走的嗎?”
“賴著不走的佛修,肯定是有的,”杜晶晶很乾脆地回答,“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楊家接待過的,我這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會虛言恫嚇。”
楊十六聞言,勃然大怒,“曲阿杜家,昔日也算隱世家族裡的一號勢力,你身為杜家之後,就只會仗著玄女宮弟子的身份,胡說八道嗎?”
楊鳳喜聞言,頓時愕然,“這位真人……是曲阿杜家之後?”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心裡應該清楚,”杜晶晶冷笑一聲,“上黨附近有佛修在活動,還以晉王納賢館的名義招人,你楊家身為坐地戶,不會連這點都不清楚吧?”
楊十六和楊鳳喜交換個眼神,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茫然。
然後,還是楊二長老出聲了,“上黨最近群魔亂舞,楊家不一定能看顧得過來,佛修這些,我們不是很清楚……你能證明,是跟楊家有關嗎?”
楊十六緊跟著就來了一句,“若是沒有證據,你就如此空口白話,那可是對真君不敬!”
杜晶晶對楊家耿耿於懷,他對杜晶晶,又何嘗不是咬牙切齒?
然而這一次,根本不用等到杜晶晶還擊,柳麒先出聲了。
柳真人身為經院經師,對辯論是相當拿手的,大道上的真知灼見,他或許差一點,但是“白馬非馬”之類的詭辯術,他不遜色於任何人。
於是他發話,“我們是來調查的,不是來接受置疑的,我就問一句……你們能否證明,那些佛修,跟楊家無關?”
其實就是一個哪一方主張,又該哪一方舉證的問題。
可是道宮追查野祀,是天然的政治正確和程序正義,我北極宮主張了,我懷疑你勾結野祀了,按說應該我舉證,但是拜託……我是正確的,所以你得舉證。
你得自證,你跟這些野祀無關,而不是我來舉證。
楊鳳喜頓時懵了,“這個,我楊家……怎麼管得了天下的佛修?”
佛修是比較弱勢的,起碼被道宮擠壓去了太多的生存空間,但是天下的佛修,依舊不是區區上黨楊家能搞定的。
“我沒讓你管天下的佛修,”柳麒打起嘴皮子官司來,真的是舌綻蓮花,“我就問上黨地界,佛修是怎麼一回事?”
楊鳳喜惱了,“柳真人,雖然咱倆很熟,但是你別跟我咄咄逼人地說話,上黨地界很大的,朝廷也沒劃給我楊家,我管不了那麼多。”
“是啊,你管不了那麼多,”柳真人笑著點點頭,“可是我北極宮管的地盤更大,我就問你一句,上黨的佛修,跟楊家有什麼關係沒有?”
楊鳳喜搖搖頭,很乾脆地吐出兩個字來,“沒有!”
“那你拿出證據來!”柳真人的嘴皮子功夫,真的不是白給的,“你能證明沒有嗎?”
其實還是個主張和舉證的問題,但是北極宮的經師,嘴皮子功夫實在太強大了,直接把人逼進了死衚衕。
楊鳳喜也抓狂了,“我們就沒聽說,上黨還有佛修,你能拿出證據來嗎?”
“證據當然有,”李永生淡淡地發話了,“不過我相信……你家不可能不知道,上黨附近有佛修出沒,要不然,真是愧對靈山楊家四個字了。”
楊鳳喜看他一眼,“證據在何處?”
李永生面無表情地回答,“順天府裡有,英王府裡也有。”
楊鳳喜嘿然不語,半天之後才出聲發話,“既是這樣,我們也不對證了,我楊家最近對上黨關注得不夠多,可能有所疏忽了,我回去問一下,給你們一個答覆。”
楊家不想跟官府打交道,尤其是他們無法自辯的時候,不過楊二長老答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