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李永生一抬手,就收起了佈設的幾個陣盤,“直接硬槓好了,對了,留下個人來,傳遞觀裡傳來的最新訊息。”
“這倒也是,”慧仙觀的化主點點頭,“須防這野祀又改了路徑。”
——對方能第一次改路,自然就能改第二次。
不過這一次,李永生他們沒有白忙,剛前出了二十里,稍微偽裝一下,南方就飛來了六個黑點。
這些人是貼地飛行的,很有經驗,不過上黨這裡山地太多了,當他們越過一個小峰頭的時候,也會將身形遠遠地暴露出來。
別說,這六人的行進,還真的很有章法,雖然是飛行,速度也不是很快——白天在空中飛行,哪怕是貼地呢,也要注意安全。
打頭的是一名白衣公子,不過看相貌也過三十歲了,勉強還稱得上公子。
他正飛得高興,猛地就是一停,疑惑地看向前方。
李永生和張老實埋伏在最前方,見狀相互交換個眼神,“我去,是三名真人。”
這白衣公子別看才是高階司修,腳下似乎踏著一個飛行道器,但是李永生和張老實都是什麼人?哪裡還看不出對方隱藏了修為?
張老實搖搖頭,低聲發話,“先放過去好了……我去,休走!”
合著那白衣公子感覺到了前方的不對勁兒,就想改一個方向走。
但是這時候,李永生等人就不能再藏著了,拼著暴露,也要出手,一改方向就沒法追了。
緊接著,山中白芒亂閃,埋伏的人都現身出來,筆直地衝了過去。
“這也太沒有章法了,”李永生看著他們在空中亂鬥,無奈地一拍額頭,“還好,不管是比修為,還是比人數,根本沒有輸的道理。”
他想是這麼想的,但是冉真人還真的差一點跑了。
方臉大耳的冉真人,是大家的第一目標,按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走了。
不過李永生這方三名高階真人裡,張老實直接放棄了此人,轉頭攻向那白衣公子。
可是白衣公子提前發現了埋伏,早就有了準備,逃跑起來也很有節奏,竟然能連著躲開獨狼的兩次追殺。
咦?公孫未明看得來了興致,對於以多打少的戰鬥,他提不起勁兒來,反倒是這個白衣公子,令他生出點興趣——他雖然不知道張老實的真實身份,但是能確定,對方絕對不弱於自己。
所以白衣公子接連躲過兩次張老實的必殺,還是很令他震驚的。
細細一看,未明準證有點傻眼,再拿神識試一試……我去,原來也是個真人?
於是,他的注意力,就全被這邊吸引住了——他不會出手相幫張老實,對於準證來說,這是一種恥辱。
但是他還想看熱鬧。
僅剩的高階真人,就是慧仙觀的監院了,他毫不猶豫地衝上去,跟對方唯一的高階真人戰做了一團。
而天姥雙殺見狀,也衝上去圍攻冉真人,在這弟兄倆的眼裡,沒有什麼丟人不丟人的說法——打不敗對手,才是最丟人的。
然而,像他倆這樣想的人不多,起碼張木子、杜晶晶和柳麒,都不這麼想——身為道宮中人,還要圍攻他人以多取勝,真是不夠丟人的啊。
自矜身份的人,就是在周遭圍著看,堵住對方的逃逸——大欺小已經很不好了,就不要多欺少了。
然而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方臉大耳的冉真人硬扛天姥雙殺的一擊之後,身上黃芒一閃,顯出一個碩大的“卍”字,直接向北方電射而去。
關鍵時刻,他也顧不得隱藏自家的佛修身份了,再不跑就要死了!
然而就在此刻,李永生的身子鬼魅一般地一閃,恰恰地攔在了對方逃跑的路上。
無獨有偶的是,張木子的身子也是一閃,還剛剛攔在他的前方。
幾乎在同一時刻,公孫未明也發現了問題,打出了一道雷符,同時手裡多出了一把拂塵。
定靖拂塵是公孫家的強力道器之一,但是……是不是出現得頻繁了一點?
一點都不頻繁!定靖拂塵最大的特點,就是在戰鬥中僵直一下對方,或者說限制一下對方的行為。
基於這種特性,定靖拂塵的適用範圍也早就確定了,主要是體現在兩個方面。
一個是在纏鬥的僵持中,這東西可能開啟局面。
另一個就是追逃中,不管自己是追擊者還是逃亡者,讓對方停頓那麼一小下,顯然很不錯。
所以,公孫未明在使用雷符之後,為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