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之外,也是擔心被栽上“溝通邪教妖人”的罪名。
希山和桐河的恩怨已久,這次又是大屠殺的主力之一,他們對雷谷的評價不高,認為自己一旦被擒,不但要賠上小命,還要連累家人,成為“溝通邪教妖人者”的家屬。
左右是個死了,倒不如死得乾脆點,沒準家人能逃過一劫。
李永生聽得有點啼笑皆非:人要想死,那真是攔不住。
事實上,這次攻打東大營,損失還是很大的,簫陽人死了一百多,受傷者有五六百,兩縣士兵死了三十多人,就連雷谷都死了三人。
不過東大營的損失更大,陣亡者八百多,傷者逾千,被俘者兩千多人,跑掉的不過是千把人。
這個戰損比,李永生不是很滿意,心說我對上了一個紙上談兵的傢伙,都損失這麼多人,比前兩次的損失都打,真是夠丟人的。
可見這再魚腩的部隊,只要用得好了,也能發揮相當的戰力——若不是這大營的主官昏招連連,己方的損失還要翻倍。
其實,他也是有點傲嬌了,這樣的戰績足以自誇了,起碼簫陽人就很滿意,覺得自家用極小的代價,打了一場漂亮仗。
對於糧倉裡面糧食的分配,李永生沒有再關注,全部轉交給簫陽人自己商量了,他則是在第二天,公審了被擒獲的小四千俘虜。
這四千俘虜裡,有五十多人參與了屠殺,還有八十多人罪大惡極,連簫陽人都跑過來血淚控訴,所以又是一百多顆頭顱滾滾落地。
接下來的一天,則是在軍營裡四下搜查邪教妖人的線索,別說,他們還真的搜到了兩個黃色的小十字,經查是大營主官和他的一名親衛收藏的。
若是旁人看到這裡,忍不住就又要吐槽了:雷谷你栽贓還沒完了?
但是李永生敢發誓,他真的一點都沒有栽贓,就是搜出了這些東西。
所以說,這大營主官的強勢……背後沒準還藏著什麼說辭。
不過,那是以後要考慮的事兒了,肅清東大營之後,除了兩個四五百人軍寨還控制鄭王府軍隊的手裡,整個簫陽都再沒有鄭王的勢力了。
這兩個軍寨位於交通要道,分別是通往桐河和許州府。
沒錯,簫陽還是宛邑府跟許州府接壤的所在。
李永生在東大營休整了一天,將當地軍隊交給了簫陽地方丁壯,自己則是帶著雷谷的精銳和兩縣計程車兵,直撲許州府方向的軍寨。
軍寨對他們的來犯有所提防,也擺出了嚴防死守的姿態,李永生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考慮的時間,才趕到軍寨,就發起了強攻。
強攻還不是普通修者打頭,而是他、血奴和祭強三名真人,直接衝到近處出手。
軍寨計程車兵哪裡想得到,對方一旦出手,就是三名真人直接赤膊上陣?
按照他們的計劃,本來是打算堅持防守一段時間,可是鬥地主開頭就丟王炸的話,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這是攤上大事了。
稀稀拉拉的十幾支箭射了出來,然後軍寨上……直接豎起了白旗!
李永生也知道,鄭王的軍隊不經打,但是真沒想到,會如此地不經打,須知這軍寨的選址極佳,哪怕是三名真人出手,也不可能完好無損地拿下軍寨。
很快地,他就弄明白了真相,合著在這裡防守的,大多都是許州的兵。
雷谷現在宛邑折騰得厲害,許州人也聽說了,他們來客地防守,是為了加強兩府有無,可沒想著招惹雷谷,為許州招來大禍。
許州只有三成縣城,是被鄭王拿下了,不像這宛邑,鄭王拿下了七成多的地盤,所以許州的官兵認為,沒必要招惹雷谷這群瘋子,讓他們繼續在宛邑禍害好了。
當然,原本他們是打算象徵性地抵擋一陣,體現出自己的難纏,也好為己方增加點砝碼,可是眼見對方直接扔王炸,非常利索地投降了。
那兩縣計程車兵兀自不肯干休,想嚴懲這從逆者,最後還是李永生做主,收了軍寨的兵器、糧草和馬匹,又一把火燒掉軍寨,放那些軍士回家了。
祭強覺得李永生有點心軟——這四五百人雖然不多,可也是訓練有素的軍士,你將他們放回去,將來打許州的時候,還會遇到。
所以這些人就算不當俘虜對待,也得徵用過來,當丁壯來使喚。
“你這麼想就不對了,”李永生耐心地解釋,“這是咱們第一次遭遇主動投降的,必須要樹立一個榜樣出來,沒有區別對待的話,豈不是逼著別人跟你死戰?”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