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來。
呼延家和公孫家的底蘊能比嗎?真不能比,差得太多了。
公孫家真的送厚禮過去的話,呼延家未必能還回對等的禮物。
當然,其他參加呼延書生慶典的勢力,也會送上禮物,沒準還是厚禮,但是呼延家不可能轉送出來——真心丟不起那人啊。
公孫不器笑了起來,抬手指一指李永生,“你敢背後編排書生真君家族困窘,我回頭就轉告他。”
“那是你的問題,”李永生滿不在乎地回答,“你要是過些年再證真,書生真君能搜刮點家底出來,就不會為難了。”
幾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在此刻,遠處人影一閃,卻是趙欣欣急速跑了過來。
她兩條大長腿邁得飛快,臉上難掩興奮之色,“永生,博靈傳來密報,今日凌晨,彭澤水師大舉東下,已經突破了淮慶第一道防線。”
突破就突破唄,你這麼興奮幹什麼?李永生心裡暗暗吐槽,臉上卻是燦爛的笑容,“真的嗎?那太好了,希望他們能打破僵局。”
第九百三十一章 水師的求助
彭澤水師這一次的突破,動靜還真的不小,他們在悄無聲息中,聚集了兩百餘艘大小戰船,凌晨齊齊發動,直接衝過了淮慶府最狹窄的水面,岸上守軍甚至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趙欣欣能接到密報,還是透過在雷谷附近種田的博靈軍。
至於說水師是受了誰的攛掇,悍然出擊,這就眾說紛紜了。
甚至還有人說,水師是得了九公主的吩咐,才冒死出擊,出海北上援助京師。
李永生是實在不想操心這事了,但是送走公孫不器等人之後,見到趙欣欣一臉喜慶的樣子,忍不住又出聲發話,“真值得這麼高興嗎?”
“那是當然,”趙欣欣眉開眼笑地發話,“這段時間裡,也只有這個訊息,算是個好訊息。”
此刻的中土國,仍是一團糟,雖然巴蜀那邊沒什麼大動靜了,但是豫州又亂了起來。
荊王在穩固三湘的統治,幽州戰事還在持續,李清明又自行其是地發起了一場偷襲,但是卻被對方窺破了意圖,有三萬軍隊被圍在一塊谷地中。
李部長堅定地認為,己方出了奸細——他雖然自行其是,但是出兵時,不得不通報了內閣。
內閣卻認為,這就是不尊重集體智慧的後果:一意孤行就是這種下場。
三萬人馬被襄王的重兵包圍,但是這重兵,又是被朝廷軍隊擠壓到海邊的,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五萬將士打算偷襲,走的是輕裝上陣的路子,半路發生了遭遇戰,五萬兵馬就變成三萬,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跑了。
不過李清明也準備了後手,這人馬中攜帶了大量的儲物袋,襄王本想困死這一支兵馬,不成想人家就地固守,不但拿出了大量的重型軍械,還有數不清的糧草和食水。
襄王的軍隊發現不妙之後,衝了幾次,損失慘重,目前也只能召集民夫,將他們困在谷地裡,雙方僵持了起來。
更為要命的是,幷州和海岱發生了不同輕重的蝗災。
幷州糧食吃緊,內部都不穩了,晉王雖然洗刷了冤屈,目前也只是配合郡守死保幷州,並不管其他動向。
海岱則是派出兵馬西進豫州,從豫州搶糧。
豫州遭遇了乾旱,雖然現在大面積降雨,旱情緩解了,但是此前乾旱的後果也顯出來了,遍地餓殍,盜賊四起。
這種情況下,彭澤水師出海,顯然是個再好不過的訊息。
但是李永生忍不住提醒她一句,“你以為水師出海,真的那麼容易?”
“為什麼不容易?”趙欣欣奇怪地看他一眼,“現在應該已經快過淮慶了,會稽那裡,裘氏縮頭了,不可能有攔江鐵索,誰還攔得住水師?”
李永生嘆口氣,“你莫非忘了,上一次我是如何將馬匹帶回博靈的?”
他上次沿江西進,靠的可不止是公孫家隨行的修者,主要是朱雀出手,颳起了龍捲風,將沿途的阻攔吹散了。
趙欣欣聞言眉頭一皺,“你是說……可能有修者在江面上攔截?代價有點高吧?”
“用不了多高的代價,”李永生淡淡地發話,“彭澤水師現在外強中乾。”
趙欣欣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對水師也有了解。”
“我說,彭澤水師原本就遭遇了內訌,”李永生無奈地拍一拍她的肩頭,“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