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腰斬,一時半會兒不會死的,這位強忍著疼痛發話,“縱然你是雷谷的人,就能斬殺鄭王府的供奉嗎?道宮不入紅塵,你可知道規矩?”
“屁的規矩,”李永生不屑地哼一聲,“邪教妖人擅入中土,也配談規矩?我去……自爆?”
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對方炸成了千萬塊血肉。
高階真人說話的時候,已經暗暗地逆轉了體內的氣機,偏偏地,不知道這廝運用了什麼法門,別人竟然沒有感受到靈氣運轉。
李永生見狀傻眼了,忙不迭扭頭一看,卻發現第一個被的中階真人,臉色已經變得黑青,七竅流血,顯然是服毒自盡了。
李永生氣得狠狠一跺腳,“混蛋,就這麼死了?”
他今天的表現有點失常,主要是對方來的真人比較多,而且他還要操心己方的數十人,以及山谷裡藏匿的數百黎庶。
李某人從來不願意打這樣的仗,因為這意味著,他必須要分出注意力保護自己人——沒有誰會喜歡當保姆。
所以在打起來的時候,他考慮的事情非常多,事實上,光是一個對八個,就已經夠他頭大了,連自己人的安危都顧不上考慮——他若是不小心中招,還談什麼保護?
手忙腳亂之下,他重傷的兩名揶教真人,竟然分別選擇了自爆和服毒,這個疏忽不可原諒。
就在他呲牙咧嘴的時候,一名鄭王府的司修戰戰兢兢地發問了,“這位真人,我們王府的供奉,竟然會是邪教的?是真神教嗎?”
跟邪教勾結,可是天大的罪名,此刻別說他跑不了,就算能跑,他也未必敢跑。
不過,他雖然是在問李永生,但是眼珠卻忍不住瞥向了空中的血奴。
由此可見,血魔手撕真人的傳言,也帶給了別人太多的驚駭和震撼。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不屑地哼一聲,“真神教?是揶教?”
“啊?”這位又大吃了一斤,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下一刻,他吞吞吐吐地發問,“這個……不太可能吧?都是咱中土人哎。”
沒錯,被李永生斬殺的兩名真人,都是中土人,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都是實打實的中土人,要不然也不會連觀風使都瞞得過。
中土有信邪教的,但是除開朱雀之類的中土野祀,大多是佛修和真神教,信揶教的少之又少,更別說同時出現兩個真人了。
李永生卻懶得理他,而是衝著血奴一努嘴,“搜一下這兩人的儲物袋。”
血奴也不客氣,直接抓起兩個儲物袋,用神念掃視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司修眼睛大張,指著李永生,忍不住驚叫了起來,“莫非……莫非你就是擊敗了權都管的那名李大師?”
他甚至不清楚權都管的名字,只知道玄女宮的都管姓權,不過那一仗發生在朱雀城,親眼目睹的人實在太多了,竟然已經傳到了豫州郡的宛邑。
“大師不敢當,”李永生揹著手,淡淡地發話,“不過……擊敗權白衣,很稀罕嗎?”
一落實了對方的身份,十幾名司修嚇得瑟瑟發抖,只有一人壯起膽子發話,“李大師,對您不敬的是王府的真人,跟我們無關啊。”
就在這時,傳來一聲驚叫,眾人扭頭看去,卻發現血魔將一個金色的十字掛墜扔到了地上,一臉的憤懣。
這就是揶教的信物,也被認為是聖物,毫無疑問地坐視了那兩名真人的身份。
李永生側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這個東西,事實上,他相信血奴一定能拿出證據——就算這兩人身上搜不到,血奴自己的儲物袋裡也有。
剛才的交手,已經讓他確認了對方身份,若是對方非常謹慎,身上沒有裝了這些東西,栽贓一下就行了——其實他並不認為這是栽贓,不過是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口舌而已。
而那十幾名司修見狀,臉色卻是齊齊一變——大家就算沒見過此物,也聽說過。
李永生這才出聲,再次發問,“這兩名真人的根腳,你們可知曉?”
眾多司修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壯起膽子發話,“此二人……是王爺一名寵姬介紹來的,據說是幷州人。”
頓了一頓,他又快速發話,“那名寵姬死於五年前,失足掉下山崖摔死的。”
“有意思,”李永生的嘴角,泛起一絲莫名的笑意,“細細說來聽聽……”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鄭王十年前偶遇了一名美女,納回家來做小妾,此女在五年前,去一個子孫廟上香,回來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