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我說你今天怎麼不一樣了,原來是親家裡出了真君,求人都理直氣壯了很多……果然是有底氣,才會有魄力。”
葉院長聽出了他的嘲諷之意,但是多年的官場生涯,已經將他的臉皮練得相當厚了。
所以他看著對方,意味深長地發話,“我知道,你跟三長老的關係不錯,還為他療過傷,是在我家療傷的,說起來,也算是對他有救命之恩……”
李永生斜睥著他,等著他繼續發話,見他半天不言語,才不以為然地笑一笑,“但是呢?”
這樣的話之後,肯定是要跟著“但是”的。
“但是!”葉院長斬釘截鐵地吐出了這兩個字,頓了一頓之後,才又饒有興致地發問,“你是否考慮過,修者一旦晉階真君,那就不方便做朋友了?”
他這表情非常地欠揍,但是仔細琢磨一下他的話,卻是有一定的道理,真君那是什麼樣的存在?是本位面最頂端的存在,準證一旦證真,根本不是真人們再能隨便接觸的。
中土國有多少真人,才有幾個真君?
就算一些真人平日裡的關係不錯,其中有人證真可,其他真人就跟這人拉開了距離。
沒辦法,相互之間的身份、地位和修為,都有了天差地別,如何能愉快地做朋友?
這倒未必是真君想端架子,問題是,昔日的老友再相見,他們該以何種態度跟真人打交道——以昔日朋友的態度?別逗了,這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要是以對待真君的態度來行事,倒是不存在冒犯了,可是如此一來,還能做朋友嗎?
李永生聽了這話,倒是沒被葉院長的模樣激怒,他只是感覺非常地可笑。
看到對方大有深意的目光,他點點頭,也還了一個類似的目光,“這個我懂,然後呢?”
這……還用說然後嗎?葉院長搖搖頭,看起來有點無奈,又有點怒其不爭的樣子。
不過他還是做出瞭解釋,“還用說然後嗎?再告訴你……三長老證真時的異象,可是七殺異象,那是公孫家的祖象,你知道嗎?這意味著他以後飛昇的可能性極大。”
李永生的表情,越發地怪異了,他點點頭,“哦,我知道了……然後呢?”
還要問我然後?葉院長沒好氣地發話,“你救了三長老一命,他肯定是要認的,不過以他真君的身份,又是有大好前途,所以……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我這可是善意的提醒。”
頓了一頓,他又一指自己,傲然發話,“我跟你不一樣,你是他的朋友,我卻是姻親,哪怕他飛昇了,也改變不了我是他姻親的事實……”
“他可以幫你一次,就算了結了救命之恩的因果,但是他可以在無心中幫助我很多次。”
葉院長雖然有了真君的親家,但是因為身在京城的緣故,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張揚,所以他很少有能如此宣洩得意的時候,一說起來,竟然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陳述慾望。
“你倒是想一想,就算我今天貿然邀請閣下,有點倉促了,可是三長老知道了,會為這一點小事,責怪我這個姻親嗎?而他所欠你的,不過是一場因果!”
這話說得夠直白,也夠赤裸,只要具備一點智商的,都聽得懂。
李永生卻是沒有說話,等了好一陣之後,他才出聲發問,“說完了?”
見到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葉院長心中又生出一點不爽來,他傲然發話,“我說的都是至理名言,一般人根本不會教你,說來說去,你還得感激我才對……難道不是嗎?”
李永生的臉上,又泛起那種類似於便秘的表情,“我就問你一句,你知道三長老是在哪裡證真的嗎?”
葉院長搖搖頭,很警惕地看著他,“這個我不可能告訴你,三長老已經被算計過一次了,哪怕他已經證真了,我也只能說……三長老是在南方證真的,具體的你就不要問了。”
李永生看了他好一陣,然後出口發話,“我可以告訴你,他證真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呃,”葉院長忍不住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地,他就調整好了心態,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你是幫著護法來的……按你們以前的交情來說,這並不意外。”
沒錯,他說的“以前的交情”,現在兩人的地位,可就不一樣了,他心裡想的是,就算再多一樁護法的因果,又算多大事?
李永生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我說,你真應該問問三長老……他是在我的地盤上證真的,知道嗎?機緣也是我給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