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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妹,這就很佔便宜了,哪裡能遇到什麼事,都去麻煩人家?

關鍵還是朱家現在興旺了,她卻一如既往地在底層,既然未來不可能幫到朱家什麼,她這點人情,當然也不捨得輕易去使用。

左右不過是點銀錢的事情,她在自己能扛得住的時候,不願意張嘴求人。

當然,她也想好了,如果實在撐不住了,就去找朱大姐,所以現在她雖然也時不時地去看朱大姐,禮物也不少帶,但是絕對不提此事,只是拉近關係。

還是那句話,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活在底層,就必須小心謹慎。

李永生聽得頗為無語,“那……趙渤和阿賓也沒來看你?”

這倆人他都打過招呼,要他倆幫忙關照吳媽媽。

不過吳媽媽的回答,也很令他無語。

那兩位確實關照過她,但是她搬進新房之後,趙渤又來了兩次,就沒再來了,而阿賓看上了一個姑娘,對方家裡嫌他不是京城的,不太同意,阿賓正在為此事忙碌和苦惱。

還是那句話,人在人情在,李永生若是還在京城,趙渤和阿賓就算有什麼不便,也會不由自主地過來,他離了京城,人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談不上怠慢,只是心思不在這裡了。

張木子聽他倆說了半天,終於出聲發問,“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戶主,這吳家拿你的房產做人情……此事真的說得過去?”

她並不是關心吳小女的處境,在她看來,吳小女的困境很容易解決,殺兩個人就是了——如果起不到作用,那就再殺兩個。

她在意的是這件事背後的因果關係,她入紅塵歷練,為的也是認清世情和人心。

李永生撇一撇嘴,心說怎麼可能說得過去?定然有別的原因。

果不其然,吳小女嘆口氣,“我有文書,誰會聽他們的?不過是有個喚作鮑大河的管事,藉此剋扣著我的錢款,說核實以後再給。”

這鮑大河是順天府工建房的雜役,雖然也是制修,卻是連正經的官身都沒有,這次不知道走了什麼人的門路,也來到了細柳巷改造的專案裡,還有了點小權。

城東南的棚戶區改造,工程量相當大,分了好幾個片區,細柳巷這一片的片區,有幾個工隊的食宿,就在這個小樓裡。

鮑大河就負責居中協調,並且監督施工,可以弄點小錢。

租住房屋的事兒,也歸他管,不過嚴格來說,目前這棟小樓,只有吳媽媽一個業主,其他的房間,根本就還沒有分派出去。

也就是說,他只需要向吳小女支付房租,剩下的其他房間,隨便他安排——沒有移交產權的房子,施工隊還不是白住?

吳小女的意思是說,第一個月的房租,鮑大河給她了,而後就推說沒錢,再沒給過她。

原本她以為是真的沒錢,心說這官家的事情,欠了錢早晚要給,後來吳家人上門,說要過繼給她一個孫子,好讓她頤養天年。

要過繼的,就是那個今天抓糖果的年輕人。

吳小女當然不答應,說我的房子已經有主兒了,你們別瞎惦記了。

結果吳家人冷冷地威脅她,你若不答應,就休想再收到房租,工建房那邊,我們已經說好了,這房屋原本就是吳家借給工建房住的。

吳小女聞言,原來是因為這個,沒了房租,就去順天府工建房,問他們憑什麼不給我房租?

結果工建房的小吏一查賬,直接將她攆走了——去去去,房租早就撥下去了,敢再來胡攪蠻纏,信不信我送你去打板子?

接下來,吳小女四處打聽,她就是本地人,關心搬遷的老街坊鄰居也不少,沒用了多久,她就能確定,順天府是發了房租,但是錢被鮑大河卡住了。

她去找鮑大河要錢,他卻很不耐煩地表示,都告訴你了,錢沒發下來,你這般纏著我是要幹什麼?

吳小女這就不答應了,明明錢已經發下來了,工建房的人都說了,你跟我說沒發?

好吧,被我挪做他用了,鮑大河倒是很光棍,工程上一直缺錢,有你們吳家人找過來,說願意免費提供居住,我當然就挪用了!

吳小女氣得差點吐血:我才是這房屋的戶主,別人憑什麼拿我的東西做人情?

你們吳家的事,我也不太清楚,鮑大河滿不在乎地回答,反正都是姓吳,而且你這一支,就只剩下你一個了……你知道不知道,女人是不能繼承族產的?

他這是在胡攪蠻纏,女人雖然不能繼承族產,但其實並不絕對,族產可以以嫁妝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