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例的,搶劫的時候,他們會說啥也沒搶到,被搶的話,他們可以無限誇大數量。
所以丁相實認為,否認自家的收穫,沒啥意思,騙得了外人,騙不了有心人。
反正這真選教旗,丁家是要定了,大不了多出一點靈石。
“這不是靈石的問題,”三宮主欲言又止,想一想之後,她一抬手,捲起了李永生、丁青瑤和張首座,向遠處飛去,“找個地方談一談。”
丁相實見狀,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三宮主沒有飛多遠,就是十餘里地,選個山頭落下,“好了,這裡清淨,殺那沙王,也就咱們幾方的事情,就說個明白。”
誅殺沙王,確實是這幾方都出力了——起碼都有資格惦記真選教旗。
她看一眼丁青瑤,“你覺得,此物該歸我北極宮,還是該歸丁家?”
丁青瑤猶豫一下,方始答話,“此物……好像沒那麼神奇吧?”
玄女宮也有一面邪教真選教旗,但是一直被鎮壓著,彷彿還是一種負擔,更多的……她就不清楚了,畢竟她是衛國戰爭之後才成長起來的真人。
三宮主又看向張首座,“那你說一說好了。”
白虎廟客堂張首座很乾脆地回答,“當然該歸北極宮所有。”
“我懶得理你,”相實真君看他一眼,又看向李永生,“你說一說吧……你肯定是拿不到這寶物的,但是我保證,你出的力,我是認可的。”
李永生怪怪地看他一眼,“相實真君,你這是……想煉化邪教的教旗嗎?”
“那當然了,”丁相實理所當然地回答,“此物會成為我丁家的鎮族之寶。”
“那你還是算了吧,”李永生搖搖頭,“不如交給北極宮。”
三宮主淡淡地看他一眼,並不說話。
相實真君卻是不幹了,他臉一沉,“這也是你的世情之道?”
這話肯定不是在論道,而是諷刺李永生見風使舵。
李永生不以為然地笑一笑,“相實真君,你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做真選教旗,說實話,道宮裡的人,沒人會同意你煉化它,真的。”
“你果然知道,”三宮主的眼中,精芒一閃。
“呵呵,”丁相實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笑聲,“那倒要勞煩李大師解釋一下了。”
他從來沒有將李永生稱作李大師,現在這麼稱呼,諷刺的意味極濃。
李永生也不理他,而是看向了三宮主。
三宮主的下巴一揚,“就咱們幾個人,洩露不出去,你只管說。”
李永生見退無可退,只能嘆口氣,“真選教旗,其實只能鎮壓……”
原來真神教的真選教旗,在玄青位面,有且只有四面,那是真神教在本位面的意志體現。
意志體現,那就涉及了規則,多一面少一面都是不行的。
此物煉化極難,但也不是不能煉化,問題的關鍵在於,一旦煉化了,真選教旗就少了一面,上界的真神教,會向玄青位面重新發一面。
而煉化之後的真選教旗,除了堅韌,就再沒有別的用處,甚至不能當作煉器材料來用。
道宮也是煉化了幾面真選教旗之後,才知道真實情況的。
所以道宮的選擇就是,將教旗鎮壓——不煉化,也不放走。
鎮壓真選教旗,並不需要多費勁,難的是必須一直鎮壓,不能鬆懈。
在今天的戰鬥之前,道宮已經搶了兩面真選教旗回來,全是來自於衛國戰爭,付出了數名真君的性命。
事實上,衛國戰爭能獲得勝利,跟道宮搶奪了這兩面真選教旗,很有一些關係。
新月國以為,失了兩面真選教旗,馬上就能再得回來,哪曾想,道宮這次選擇了鎮壓,不煉化了,這真的搞了他們一個冷不防。
沒有真選教旗的邪教真君,當然也很厲害,可是有和沒有,終究是有區別的,後來中土國的反攻,是國力使然,不過沒有教旗的邪教真君,底氣也真的不夠足。
道宮搶來的那兩面真選教旗,分別被鎮壓在玄女宮和青龍廟,這兩處離新月國比較遠,真神邪教若是想透過被鎮壓的教旗做什麼,比較難以實現。
沙王拿的這面真選教旗,是真神教僅剩的兩面真選之一,不成想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被繳獲了。
要不說年輕人太沖動了,真的不好,新月國一共三名神選真君,總共才兩面真選教旗,沙王能得其一,真的是很受邪教的重視,卻意外地死在了一場遭遇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