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未明馬上就被刺激到了,你丁家敢賭,莫非我公孫家就不敢賭?
所以他傳音告訴三長老和太上長老:再出現真君的話,我要用定靖拂塵了。
拂塵在他手上,他有臨機決斷權,但是這個選擇,必須要告訴公孫當行和公孫不器,好爭取實現利益最大化。
太上長老表示:沒問題,這種場合使用定靖拂塵,起碼能將公孫家的名頭打出去,鎮族之寶什麼的,固然很重要,但是我公孫家能長盛不衰,靠的是骨子裡不服輸的精氣神兒。
寶物再好,也不過是死物,家族能傳承下去,最重要的是精神和信念。
——好吧,這麼說也有點矯情,實在是現在這個場面,真的太大了,參與的勢力如此之多,還是在跟異族戰鬥,太上長老認為,公孫家有必要出那麼一波風頭。
此種情況下使出定靖拂塵,哪怕沒有重創了真君,公孫家也不算虧——我家底牌眾多,之所以在國內低調,是不欲同族相殘。
這不是?一打國戰,我公孫家的好東西就亮出來了——咱真的是沒興趣欺負自己人。
公孫不器反應更直接,傳音告訴公孫未明:看我眼色行事。
三長老不愧是證真證到一半被偷襲的牛人,聲音一響起,他直接看向虛空中的某一處。
跟他相比,公孫未明也不是差很多,四長老順著看過去,直覺就知道這裡有點問題,再加上三長老的暗示,他想也不想,直接一記拂塵就打了過去。
就在此刻,天上降下密密麻麻的小光點,在空中虛構出一團巨大的火焰,橫跨了中土和新月的邊境,足有千里方圓,二十里高。
巨大的火焰,沒有給人帶來任何傷害,但是那耀眼的程度,哪怕隔著千里,也能看得到。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若有若無的悲哀,湧上了新月國人的心頭。
“是……仙隕之火!”有人高聲叫了起來。
而中土國這一邊,沒有悲哀,有的只是狂喜。
與此同時,空中人影一閃,碩大的定靖拂塵,直接將一個人扯出了虛空,定在了那裡。
眼尖的中土國修者,馬上就認出了此人,“是慕容神起!”
我就知道,肯定還有真君埋伏著,公孫不器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中亮出一支尺許長的銀槍,抬腕打了出去!
銀槍在瞬間就變成了丈許長短,雷電一般激射向空中的慕容真君。
遼西公孫在之前,還有一個大名鼎鼎的稱呼,喚作銀槍公孫。
亮閃閃的銀槍,是公孫家族招牌功法,號稱絕殺。
公孫不器在戰鬥中,手段也極多,但是在這一刻,他並沒有選擇天機枝或者別的什麼,而是使出了公孫家壓箱底的手段。
絕殺銀槍,可以最大程度地發揮他的攻擊力,天機枝什麼的,就要弱上一些,而且此刻是大型戰場,還是在新月國,天機枝能起到的追蹤效果,並不是很好。
慕容神起雖然是重傷了,但是修為還在,眼看一道銀光電射而來,下意識地一躲,然後他才駭然發現,那銀光竟然跟了過來。
“竟然能鎖定真君?”他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地掣出一個盾牌一擋。
在玄青位面,有很多功法和道器,是能鎖定目標進行攻擊,但是能鎖定真君的,卻是極少,畢竟真君是已經證見大道的存在,一般的規則,對他們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慕容神起的反應,還是慢了那麼一點點,銀槍在盾牌上斜掠而過,正正地釘在了他的小腹上,直接將人刺了一個對穿。
慕容真君越發地駭然,“遼西公孫的絕殺銀槍?”
區區的準證,能給真君造成如此傷害,只可能是遼西公孫家。
啥也不用說了,跑吧!
他原本就傷得極重,打算閉關幾年養傷,再出來興風作浪。
但是沙王直接找上了他,說我打算給中土修者一個狠狠的教訓,現在非常缺乏好手,要辛苦你一趟了。
當然,沙王也說了,不會讓你白忙,此戰結束之後,會讓你去神殿修補一下肉身。
慕容神起怎麼敢不答應?他是失了根腳的人,現在客居新月國,就算沒有受傷,也得捏著鼻子認了,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至於說什麼去神殿修補肉身,這種話聽一聽就好,千萬不要當真——不是說神殿沒這能力,而是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輪得到他。
這種資源,真神教自己的真君,都未必排得上號,就別說他這個沒根腳的真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