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是化修修為。”
杜晶晶不甘示弱,走上前一抬手,芊芊玉手就虛懸在死者的頭頂,她閉上眼睛運轉靈氣,一道灰光罩住了對方的頭顱。
須臾,她也緩緩發話,“識海是空的,無法搜魂……好像是識海自爆的樣子。”
英王府一名司修取出一塊玉牌,在對方身上掃了一下,白色的玉牌沒什麼變化,細看的話隱約能發現,似乎染上了極淺的灰色。
司修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沉吟一下,他鄭重發話,“不是今天死的。”
“嗯?”眾人聞言,齊齊側頭看了過來。
邵真人虛虛抓了一把空氣,眯著眼睛感受一下,然後冷哼一聲,“屍身尚溫,靈氣尚未全部消散,你說不是今天死的?”
“我手上是仵作牌,”司修晃一晃玉牌,並不因為對方是高階化修而退縮,而是正色回答,“是我家先祖秘製,此人死亡,起碼十五天了,屍體尚溫,那就應該是失魂了。”
王府怪才真多,這位竟然是仵作家族出身,英王招賢攬士,也算是不拘一格了。
“握草,”邵真人的臉色一沉,“那豈不是……傀儡術?”
人才多就是這點好處,這才多長的時間,就已經推算出很多東西了。
不過在場的人臉上都沒有喜意,驅使化修為傀儡的,主使者得是什麼修為,得擁有什麼樣的勢力?
然後邵真人才看向李永生方向,眉頭就又是一皺,“怎麼有毛髮和指甲?不是大範圍的厭勝之術嗎?”
厭勝之術一般就是針對個人的,取了此人的生辰八字、毛髮指甲或者用過的衣物,就可以發動了,但是此次厭勝是針對整個王府的。
李永生看一眼張木子,呲牙一笑,“麻煩你幫看一下,毛髮和指甲的主人,是什麼修為。”
“看不出來,”張木子斷然搖頭,“開什麼玩笑,我是看身體修為,不是查天機。”
“那我擷取一點證物好了,”李永生截了一截頭髮,那指甲根本就沒動,然後轉身走出去,“走,去第二個陣基。”
他離開了,但是這裡必須要留人,於是兩名司修被留了下來,同時呼叫王府的衛隊來接管此地。
王府的衛隊,現在也撒出來一些,這幾天,王府跟外界的聯絡並不通暢,危機已經過去了,那就必須儘快掌握封地內的各種動向。
接到訊息的衛隊,很快就派人過來,看守這個現場,看到窩棚裡的陣基,來人怔了一下之後,還有點納悶,“那幫道宮的傢伙,沒把陣基拿走?”
“這是現場啊,東西當然是儘量別動,”留下的兩名司修回答。
“別開玩笑了,”來人不屑地笑一笑,“九公主家的那位,看東西看得可緊,寧可碎了陣基,都不讓別人看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一名司修狠狠地瞪他一眼,事發的時候,大家都在那一片,誰還能不知道詳情?“李永生自家的陣法,憑啥讓你們看?這種現場的東西,人家也不稀罕動。”
“好了,”另一名司修出聲和稀泥,“人家找下一個陣基去了,快張羅人過去配合,那時候可不就知道,那廝小氣不小氣了?”
“一共有幾個陣基?”來人摸出了傳音海螺……
接下來的一個多時辰裡,李永生等人又找到了其他的兩個陣基,不出意外的,陣基旁都倒斃了一個被反噬的化修。
雖然大家知道,對王府做出大範圍的壓勝攻擊,必然會付出極大的代價,但是看到三名化修僅僅因為陣法反噬,就這麼死去,大家也難免咋舌——真的是大手筆啊。
尤其這三名化修,都是已經被抽離了魂魄,卻又能控制的傀儡,從某種角度上講,這比那些有意識的化修,可靠多了。
不過李永生可沒覺得,三個化修就是全部,來到第三個陣基處的時候,他要求王府裡派一個擅長天機推算的修者過來。
第三個陣基處,陣盤上有一顆牙齒,還有一根手指。
在等待王府來人的時候,李永生也終於琢磨完了陣法,於是苦笑一聲站起身來,“算了,我不等了,回王府休養吧,我是又餓又困啊。”
“你彆著急走啊,”邵真人出聲了,“到底看出什麼來了?”
他也急著回王府,不是因為困和餓——對於準證來說,這些都是小問題,關鍵是,原本他高階化修的境界就不穩,又熬了這麼久,也得回去鞏固一下了。
但是這也阻擋不住他的求知心理。
這一刻,他只顧求證,早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