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身子僵直之際,呼延書生已經狂風一般捲了過來,頭頂的大鐧再次虛懸了起來,不過最後,他還是打出了一記“飛沙走石”。
因為公孫不器已經在遠處喊了起來,“把這廝交給我!”
旋風捲著胖大和尚,就直奔碩大的公孫不器金身而去。
公孫不器看著自己距離對方還有一點距離,左手指前伸,虛虛地一點,一道白光幻化為一支長有百餘丈的大槍,直奔對方而去。
尼瑪!胖大和尚此刻吃人的心都有了,他的防禦已失,但是偏偏儲物葫蘆不在手邊,而且此刻又身受重傷,就這麼簡單的一槍,竟然令他生出了濃濃的無力感。
不過真君終究是真君,他雖然被飛沙走石吹得東倒西歪,三十六個祖竅也被狠狠地擠壓和撞擊著,但是終究還是能維持靈臺的清明。
他手中的小旗一抖,又是幾道黑索打出,勉力纏住了對方的長槍,狠狠地往旁邊一甩。
就在剛才,對上公孫不器的長槍,他還能用小旗打出水箭,跟對方硬碰硬,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不敢跟對方力敵了,而是選擇將長槍纏住,然後帶歪。
這正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他,已經跟剛才截然不同了。
不過公孫不器的大槍,又哪裡是那麼容易被引歪的?哪怕不器真君現在的金身狀態,在很多的時候失之靈動,但是威力卻不減反增。
事實上,真君對戰,大多時候都是實力的比拼,其他因素所能起到的作用並不大。
胖大和尚使出了幾乎半數的靈氣,才堪堪將大槍引歪,可就算是那樣,槍桿的尾部,距離他身體最近時,只有不到兩尺。
只這尾部掠過時產生的氣流,都颳得他身體隱隱發痛——要知道,他可是擁有鍛體術的!
眼看大槍並未建功,公孫不器一邊飛奔,一邊將右手搭在左手腕上,再次伸出了左手。
事實上,他這飛奔的架勢,也是相當駭人的,十餘丈長的大腳丫,每觸及地面一次,大地都會微微顫抖一下,並且以震盪波的形式,向四周擴散著。
胖大和尚見狀,情知再不拼命,能不能活過今天都是問題了,於是沒命地催動被鎮壓的佛珠,以期給對方製造點麻煩,同時狠狠地咬一口舌尖,打算噴出精血,來一個血遁。
血遁是對精血損失很大的遁術,對靈氣的要求並不算高,他認為為今之計,是在逃命的時候,要保持一定的戰力。
至於說損失的精血要用很長的時間來彌補,他已經顧不得考慮那麼多了。
只要人活著,損失的東西都可以慢慢地找回來,要是人沒了,保留下那些東西,有什麼意義?
他想的是不錯,但是李永生又怎麼可能給他這麼個機會?
永生仙君自命講究人,但是他從來不迂腐,該痛打落水狗的時候,絕對不會猶豫,什麼多欺少之類的話,也就不用說了——你都要大欺小了,還能怪我不成?
事實上,有一個真君對頭,是大多數人的夢魘,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他或者不用擔心真君對自己的威脅,但是他在玄青位面還有些其他有關係的人。
看一看任永馨姐妹在京城差點遭遇綁架一事,就可以意識到,有些人做事,真的是不擇手段,連堂堂的十方叢林的化主,都可以為了私人恩怨,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那麼,一個心懷怨恨的排幫餘孽,又能做出什麼樣的事來呢?
更要命的是,這餘孽還是一名真君!
所以,李永生見到對方甩開了公孫不器的長槍,情知正是緊要關頭,想也不想就是一抬手,又是一道無生神雷打了出去。
胖大和尚正要發動血遁,可是就在他發動的一剎那之前,神雷再次及體。
這一擊,打得他差點昏死過去,他心裡又是一驚:這樣的驚人雷法,那個小子竟然能夠連續使出來?
一定是藉助了什麼器具,才能發揮這樣的雷法吧?這一刻,他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這個,然後他就忍不住暗歎:可惜了,我的儲物葫蘆被那小賊偷了。
儲物葫蘆裡,還有幾件不錯的防雷護具!他忍不住微微自責:明明知道可能遭遇惡戰,我為什麼不帶防雷護具呢?真是太得意忘形了。
事實上,這種事也怪不得他,首先,真君是有屬於自己的驕傲的,其次……其實他身上被摧毀的準真器僧袍,也有相當的防雷功效。
就在他下意識地自怨自艾的時候,呼延書生的攻擊又到了,還是飛沙走石——沒辦法,不器真君想要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