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凌人,加上其它五煞全力一擊,已成合圍之局。
原來,餘青等人雖然懼怕少年,但始終不願就此退隱江湖。想到日後東躲西藏的悽苦生活,素性發一發狠,拼個魚死網破。之所以做手勢便是為了約好眾兄弟一同偷襲。
“少俠,當心——”
龍凌風一聲驚呼,挺劍衝出,無奈相隔太遠,實在有心無力。
第六章 一葉知秋
生死存亡之際,少年倏地拔身而起,滴溜溜一個轉身,劍光似匹練般伸展出去。只聽一片斷金切玉之聲,火星四散,六枝短箭或飛或折,皆盡落空。
叱叫聲中,餘青、賀洪臺同時殺到,少年喝了聲好,雙目紫芒遽盛,擎出數十道劍影,朝兩人灑去,一時劍嘯橫空,“嗤嗤”作響,盡顯他超凡脫俗的功架。
神技如斯!以餘青、賀洪臺相加超過六十年的武學修為,亦大吃一驚,信心全無,只好斜退幾步,四掌齊出,交織成嚴密的掌風,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再度陷於苦守之勢。
少年的身法兔起鵲落,行如鬼魅,仿似一股沒有實質的勁風,可從任何意想不到的方位發動排山倒海的攻勢,西川八煞精心營造的“合圍”之局頃刻瓦解,反被他殺得陣腳大亂。
“好厲害的劍法。”
龍凌風咋舌道,“表面看來雖然飄逸靈動,實際上每一劍都蘊涵了極其深厚的功力,而且招式幻變無方,匠心獨用,宛若行雲流水,天馬行空,令人難以琢磨。”
“比……比之鄭掌門如何?”
葉宗裕看得眼花繚亂,喃喃問道。
“沒……沒法比……沒法比。”
龍凌風心悅誠服,駭然道。
十招未過,何慕揚、耿鵬飛慘呼一聲,中劍倒地,胸口鮮血飛濺,顯是活不成了。胡金心中大急,槍法緩得半拍,少年抓住機會乘虛而入,只一劍便將他胸口洞穿。
西川八煞折卻其三,剩餘五人更加無法抵擋,第十三招、第十四招上,賀洪臺、李如耗亦先後喪命。
“我跟你拼了——”
周正心料必死無疑,運氣催刀,生出潮湧般的真力,當空劈下。
“困獸之鬥,徒做何益。”
白衣少年冷笑一聲,寶劍化作千萬芒點,像道閃電般迅疾無倫的射進周正的刀網去,雖只一招,卻由十多重連綿的氣勁組成,彙集為摧山裂石的凌厲劍氣,凝而不散,威猛無濤。
“砰”在肉眼難辯的高速下,刀劍交擊,發出深淵龍吟般的鳴響,周正手中的鬼頭刀瞬間從中折斷,寶劍的去勢則半點不減,如砍瓜切菜生生將他斬為兩半。
“殺啊!”
餘青、何慕揚二人聲嘶力竭的狂吼道,背地裡卻不約而同的跨上馬背,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倉惶逃竄。
“想走?沒那麼容易。”
少年爆出轟天嘯喊,一股冷凝如冰,森寒勝如雪的殺氣立即籠罩四周,即使位於遠處的龍凌風、葉宗裕,仍生出心膽俱裂的可怕感覺。
但見秋水瑩瑩的寶劍劃破長空,轉眼間幻化為如龍行天際、鵬洄淵海,迅捷靈動至極點的璀璨青芒,在山石嶙峋的叢徑間,硬生生‘斬’開一跳暢通無阻的康莊大道,以震撼激盪的氣勢直搗餘青背心。
餘青所乘之馬,是匹上好的大宛良駒,跑起來真個步履矯健,四蹄如飛,但此山既有“回馬嶺”又怎容他跑得了遠,沒幾步那馬便為峭壁所阻,速度漸漸放慢。
同一時間,少年衣袂飄飛,仗劍殺到,似若清晨第一縷陽光破開迷霧,將這荼毒兩川三十年,惡貫滿盈的萬惡匪首刺於馬下。
“唉,紅塵迷忘眼,善惡終有報。”
少年長嘆一聲,緩步踱回。
“葉少俠,何慕揚他……”
葉宗裕望著西首瀰漫的塵土,大聲道。那邊的路徑較為平坦,眨眼功夫何慕揚便跑得遠了。
“放心,他走不了的。”
少年泛起一絲悠然自得的笑意。
何慕揚軀馬狂奔,已在二、三十仗外,自信少年輕功再好,也休想追上自己,不由鬆了口氣。誰知,就在他以為高枕無憂的時候,跨下駿馬竟長嘶一聲,忽地打了個前失。
何慕揚不曾防得,一個倒栽蔥摔將下來,只覺頭暈目眩,全身疼痛欲裂。他咬咬牙,強撐著站起來,迸力扯緊韁繩,欲待二度上馬,豈料定睛一看,四隻馬蹄上竟然鮮血淋漓!
“罷了——”
何慕揚丟下兵刃,仰天長嘆。座騎如此狀況,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