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會這麼結束。但是我錯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史兵對我的敵意變本加厲,甚至用各種辦法來奚落和冷落我,甚至……欺壓到我的頭上。
雖然不敢光明正大地對我出手,但是作為同桌,史兵能夠做的事,卻是太多了。
比如說,上課起立的時候,史兵會突然抽走我的凳子,讓我一屁股落空,險些坐到地面上。我憤怒地轉頭,卻看到史兵漫不經心地看著我,擺擺手,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小心的。”
或是在開啟剛買的可口可樂時,會故意誇張地聳動幾次,然後猛地開瓶的那一剎那,強烈的水柱沖天而起,黏糊糊的飲料水全都落到我的課本上,我的桌面上,甚至把我的書包也淋個溼透,然後史兵還裝模作樣地喊道:
“射這麼高,爽啊,哈哈。”
言辭惡劣到極點。
我知道史兵這麼對我,一部分是因為那天我在張雨婷面前給了他難看,還有一部分是張雨婷因為我死了,剩下的是因為我不堅持肯借他抄作業。所以他才想盡各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挑釁我,甚至,算是欺凌。
面對史兵的這些行為,我一直都沒有表態什麼,甚至非常的冷靜,幾天下來,我一句話也沒有跟他說,可是我越是這樣,史兵卻像是為了引起我憤怒似的想方設法挑釁我。
一直以來我覺得高中也不過就那麼短的幾年時間,很多大事小事稍微忍一忍就過去了,等到了大學,或者步入社會再回頭看看自己上學時的事。只會覺得孩子氣,很可笑。但是事實是,有些事,你一味地忍讓,是永遠躲不過去的。
我們班上有值日班幹部的規定。
所謂的值日班幹部,就是每個人按照學號排序,每天輪到一位同學在午自修或者晚自修的時候坐到講臺上代替老師監督學生。一旦出現學生搗亂班級紀律的情況發生,就登記下來。這個規定是夏圓圓定下的,從上個學期開始就一直執行到現在。
而開學後的第二個星期,則是輪到了我做值日班幹部。
按照規定,我坐在講臺上,右上角攤著一本登記簿,然後時不時抬頭監視臺下學生是否說話或者打鬧。
我不是一個死腦筋的人,同學之間偶爾交流幾句,甚至前後傳抄作業,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點名道姓,只要不發出那種鬨堂大笑或者極度影響他人學習的噪聲,我都可以忽視。
可是大概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對著幹吧。
自修課剛開始幾分鐘,班上卻忽然爆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大笑。
我皺眉抬頭,卻看到史兵正拿著一本漫畫書坐在我的座位上看得前俯後仰,而周圍的同學全都遞過去不滿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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