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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我看過關於詠春的節目,所以知道這是詠春拳中小念頭的站立姿勢,以此形狀與對手接觸,便產生了打尖、逼破、排擠能力,佔了內門,逼破了對手的防衛,使得對手中門大開,能夠落於不利之形態。

當狐仙擺開駕駛時,我就知道對方必然莎士比亞(悲劇)了。

下一秒,狐仙已經出拳,雖然是粉拳,但是速度極其迅速,連消帶打,勢如暴雨,一拳收,一拳放,一拳放,一拳收,左右來回交替,暢如流水,毫無滯礙,迅捷風影,而且每一拳、每一發都深諳了快、狠、準的理,落拳的位置更是對方的痛穴,像是肩井穴、天宗穴、中脘穴、人中穴、合谷穴、手上廉等處,不是腹部就是手部,都不是致命位置,但是偏偏痛得緊,打得那名殺馬特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節節敗退,抱頭縮身,連連痛嚎。

在對方接連退了四步後,狐仙才和他拉開了一米的距離,可是就在這時,狐仙忽的雙手呈大鵬展翅狀,接著屈膝起點地,來了一個金雞獨立,她腰部擰轉,重心在原地旋轉360度,右腿旋轉, 一個漂亮的轉身後,右腿如鐵鞭一般狠狠甩出,呈水平弧線既猛又精準地從右側踢在了那殺馬特的左側腰部,整一串動作連貫進行,一氣呵成,那名殺馬特頓時痛得一陣哭號,整個人捂著肚子軟軟地跪倒了下去。

“啊……**……你敢踢我……媽的……啊喲……”

那名殺馬特和其他兩名混混一起在地上呻吟嚎叫著,而狐仙卻似沒事人一般收回了腿靜靜地站在原地,甚至都沒有多看那幾名敗類一眼,便轉身,用她那皓潔空靈的眸子掃了我一眼,淡淡地道:

“還看什麼?走了。”

說罷,狐仙一甩頭,一頭黑髮如同狂風一般在空中飛揚,這個瀟灑的絕世女人輕鬆地連續擊倒了三名垂涎她美色的男子後,面不紅氣不喘,仿若無事一般隨意撣了撣手,踩著蓮步從我的身旁擦肩過。

留下那一襲如風一般的話語。

看著那三名跪在地上的青年,再看看已經走出三米遠的狐仙,我無奈地苦笑,緩步跟在她的身後。

“原來你也是個練家子。”我跟在狐仙身後,忍不住道。“剛才的是詠春?”

“永春。多年不耍,手頭生了呢。畢竟也有些年頭了。永春的創始人實為呂留良而非其孫女呂四娘,昔年呂留良率太湖軍抗清時,多鐸下江南,破揚州,十日大屠嘉定,隨後呂留良也敗於烏鎮,戰亂中呂留良左腿中了一箭,身殘體破,從此不便行動,加上兄弟遇害,世事的多舛讓呂留良心境大變,從此他因此削髮為僧,隱居山林,開設醫館,研究筋脈武學,將其一生感悟匯聚而成,寫了《萬感集》,永春拳便是呂留良一生心境變化、世事沉浮變遷的寫照,只可惜呂留良身殘體弱,不能親自修煉,只得教其後女呂四娘。昔年我自蒙古遊歷至江南,曾親睹揚州十日,也在烏鎮與呂留良有一面之緣,順手學了幾招背布袋子和永春。”狐仙散漫地道,語氣依舊平緩。

“原來如此……是永春而不是詠春啊……”我心頭略有感悟。“不過在如今,永春和詠春很多路數都糅雜在一起,倒也難分了。起碼知道你有自保能力,我倒也省了幾分心。”

“……”

“喂,你在聽麼?”

我的步伐漸漸跟上了狐仙,只是狐仙卻是異常沉默,尤其是提到揚州十日、嘉定屠殺時,她的語調更是冷漠了幾分。

對於歷史,我不好評說什麼。但是我清楚地明白一點,那就是,這個女人的內心比我想的還要更深,更復雜。

於是我也選擇了保持沉默。

我沒有去在乎身後幾名混混的下場,我和狐仙一路走到了街道的轉彎口,終於碰上了一輛停在一家餐館門口的計程車。

那時正好有一名男子想要搶在我前面上車,不過我直接上前對他使用了勾魂術:

“等一下輛吧。”然後驅走了他。

然後我轉頭對著車內的司機使用勾魂術說道:

“去城南路。”

城南路,那邊是我家所在的道路。也離我妹妹煙煙所在的中學很近。

剛抵達我家所在的公寓附近,我就看到了一群人正圍在公寓外的過道上,而站在人群中的一個人,正是我認識的房東錢太太。

“就是她趕你出來的吧?”看到人群中的錢房東,我轉頭問狐仙。

“沒錯。”狐仙頭也不抬地說道。

“下車吧。”我拉開車門,也不用給司機結賬就下了車。

“真是用得越來越肆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