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回答。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朝我滑過來,“如你這般後天得到靈元金丹之人,便算是‘鼎爐’體質。當然,一旦得到了靈元金丹,你和天生的雛妖,相去也並不甚遠。”
“鼎爐?這個詞,好像適用於女子吧?”我有些苦笑著道。
“所以我說了,”狐仙淡淡地道,“只有女人和純淨的女真族人血統方能夠擁有法術。”
聽到狐仙這話,我倒是微微一愣。我倒是差點忘了當初狐仙告訴我勾魂術擁有者的體質條件了。
的確是有這麼一個前提條件。
“女真族血統……”我在嘴裡緩緩地念叨了一遍,隨即我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真不知道我還有少數民族的血統。現在的愛新覺羅氏大多數改姓為‘金’氏,葉赫那拉氏多為‘葉’、‘那’、‘赫’氏,而當初建立金朝的完顏氏現在多為‘王’姓……難道說,我還是那一支的血脈?這可能性……不太高。江蘇和東北隔太遠。”我在心裡算了算我的祖上血統,對於我自己的身份,我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我媽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有什麼來頭我不清楚,而那個當初拋下了我媽、我和阿雪還有煙煙的那個男人,我就更是不清楚了……但是,我心裡卻有一點感覺,恐怕,我身上的血液,多半還是來自於那個男人。
狐仙靜靜地看著我自言自語做著分析,卻是沒有說什麼。
“算了,對於我的身世我不想追究太多。少數民族雖然在中國歷史上都留下過濃墨重筆,鮮卑族開創了唐朝盛世,蒙古族開闢了元朝闊土,女真族書寫了清朝數百年輝煌史……但是現在也大多數同化和血脈交融了,追究這一點沒多大意義。”
我微微搖頭,也不想再在我的身世上再多花費一點腦汁。
等我語畢,狐仙打了一個輕輕的哈欠,她用食指輕輕地揉動著一邊眼角,同時把另一隻手裡的靈元金丹遞送到了我的面前。
“拿去。”端詳了半晌後,狐仙把手裡的靈元金丹平攤到了我的面前。
看到狐仙那圓潤光潔的手攤開在我的面前,我微微一愣。
“給我做什麼用?”我看了看狐仙手裡的靈元金丹,問道。“該不會是像那些武俠小說裡描寫的那樣能夠增加我的修為吧?”我試探著笑道。
“不能。”狐仙給了我一個很失望的回答,“一個人只能有一枚靈元金丹。金丹只是將‘未發’轉化為‘已發’,除此之外,功效不大。如今既然有了這第二枚靈元金丹,王一生,你我之間的連線,就此結束了。”
說著,狐仙的目光,變得更加的深凝了幾分。
通。
我的心臟重重地搖晃了一次。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感,突然瀰漫上了我的心頭。就像是一直握在手裡的玩具,即將被人剝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有些錯愕和難以忍受。
但是,我還是儘量地輕鬆一笑:
“是麼。當初是你給了我原本屬於你的靈元金丹,讓我能夠使用法術。現在既然有了第二枚金丹,那麼……我就該奉還屬於你的金丹了。不過……既然靈元金丹的金丹只是把未發變為已發,那為什麼你不親自服用高雪芹的這一枚金丹,不是更方便麼?”我笑道。
聽到我的話,狐仙皓潔的面龐,浮現出了一絲的清冷。狐仙清清淡淡地一笑,紅唇白齒,盡皆顯露,對於我的猜疑,狐仙只是淡然一笑,狐仙眸光流轉,看著我,緩緩道:
“因為我這是為你好。”
“哦?”我臉上保持著微笑,“怎麼說?”
“你應該知道‘稱骨算命’吧?”狐仙清冷地笑道。
稱骨算命?狐仙說出這個詞,我微微一愣,隨即點頭:
“知道。袁天罡創造的根據出生的年、月、日、時各自斤兩統計總重來稱骨算命的法門。但是我不怎麼信這一套。而且據我所知,梅花易數佔事,紫微斗數和四柱八字算大運流年比稱骨算命更精準。”
“知道便行。”狐仙也不對我的評述辯駁什麼,她柔緩地道,“王一生,既然你知道稱骨算命,那麼,你便當知道,稱骨算命之中,最輕薄的命重和最金貴的命重吧?”
“知道點。我記得……二兩一錢的命最為冷苦悽慘,罹難不斷,七兩二錢的命最為金貴,能夠十代積善,統治萬民,開創太平盛世。”我坐在狐仙的身側,緩緩地從袁天罡的稱骨歌裡翻找出命重的上下閾值。
可是讓我意外的是,當我根據我的記憶說出最輕命重和最大命重時,狐仙卻是冷冷嗤笑了起來,眼神頗為玩味。
看到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