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和王一生的過去交情倒是不淺。我也看了王一生的那份口供,非常有意思,在口供裡,王一生說他和金娜是青梅竹馬,兩人在街上逛蕩了一個下午購買服裝。金娜的證詞和王一生本人的證詞就像劇本一樣的一致。我很奇怪的是,當時王一生的妹妹剛剛過世沒多久,心理充斥著仇恨,處於低谷期的他卻有心情和自己親梅竹馬的女同學在外面逛蕩一個下午挑選服裝,這不是非常反常麼?”
“這……”被司伏見這麼一分析,蘇舒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這麼說,你認為……他們兩個是串通好了臺詞?”
“必然是。”司伏見微微笑著。“如果說王一生和金娜的關係親密到了男女朋友的程度,金娜為王一生開脫也不是奇事。想要弄清楚當初兩人的口供到底是不是事先編寫好的假證詞,我有一個非常簡單的小計策。”
“什麼……計策?”
司伏見笑著道:
“打個電話給王一生,告訴他,我們警方的口供因為意外而遺失,想要他來公安局重新提供一下當初銀樂迪案件的證詞。對於正常人來說,事件都過去兩個月了,那天的具體細節必然已經忘記了不少,包括購物、逛街的細節都淡忘了,畢竟如果是沒有犯案的人提供證詞,幾乎沒有人會強行去記下自己的證詞,一旦開脫嫌疑就會淡忘。但如果王一生是兇手,而且提前編寫好了劇本的話,在張國華死刑之前,他內心必然會比較緊張謹慎,想必還留存著當初的劇本,對那天的事件細節異常清晰,如果我們重新錄製一遍王一生的口供,他的口供還和兩個月前一樣精準如劇本的話,就非常可疑了……”
“這……好像有點道理。但是,卻頂多只能增加對他的懷疑吧?而且……就算王一生真的是兇手,他又是怎麼做到殺人的?這……解釋不通啊。”蘇舒蹙著劍眉問道。
“不錯,這是銀樂迪案件最最複雜的地方。”司伏見微微點頭,“每個人的死亡線索相互纏繞,難解難分,撲朔迷離。但是……如果跳出正常的思維框架,換一個角度去思考的話,卻是非常的簡單。”
“怎麼說呢?”
“不知道蘇小姐有沒有聽說過‘催眠術’或者‘控心術’呢?”司伏見微笑著說道。
“難不成你要把兇手定為超能力?讓我們去相信那種荒誕不經的神秘主義的東西?”聽到司伏見提到催眠術和控心術,老警長卻是突然發作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對司伏見怒目而視。
司伏見苦笑著說道:
“只是一種可能性最大的推理罷了。催眠術這種秘術,即便在中國,也是有著悠久的歷史,在《內經》中就有過提及。而且,這種秘術往往和宗教掛鉤。當然,用科學去解釋,更多的是迷信和騙術罷了。如果把銀樂迪的安靜歸結到催眠術上,那麼,所有的線索都合情合理,所有的疑點也都迎刃而解了。”
“當然,如果不是控心術。我就只能夠把這件事歸結於特殊的威脅手法或者藥物的控制。像是從南美洲‘波拉切洛’樹裡提取成分製作出來的著名迷幻藥‘魔鬼氣息’,就有著操控人心,暫時讓人失去記憶任人擺佈的能力。”
司伏見的不愧是國際著名的偵探,見識之廣博不是一般刑警能夠相比的,甚至司伏見所說的什麼迷幻藥魔鬼的氣息,蘇舒壓根就沒有聽說過!
“還是很難相信……”蘇舒有些半信半疑地看著司伏見,“我們做警察的,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什麼妖魔鬼怪,而且,總不能用什麼催眠術來替張國華開脫吧?銀樂迪案件是轟動全國的大案,如果我們上報結果說是什麼催眠術超能力使怪,那可真的成了笑話了。”
“但是如果我們掌握到足夠的證據呢?”司伏見微笑著,“我能夠做出這樣的判斷,自然也有辦法讓兇手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試用催眠術露出馬腳。”
“……”司伏見充滿自信心的話語再次令得蘇舒和老警長面面相覷。
司伏見笑著道:“再來說說銀樂迪案件之後的建設局局長周南平家中被人闖入事件吧。這件事也和李玉江的房屋被拆遷案直接掛鉤。雖然周南平一家對那次被人闖入事件沒有太清楚的印象,但是周南平家裡的監視攝像頭還是拍下了一個可疑人的畫面。”
司伏見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案几前坐了下來,然後從隨身攜帶的挎包中取出了一臺平板電腦,平放在了案几上,迅速地開啟了其中的一個影片。
在司伏見的示意下,蘇舒和老警長都湊到了案几前,盯著司伏見平板電腦上的影片畫面看。
“請仔細看,這是當日周局長家裡被神秘人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