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棕發少女哭著奪門而出之後, 場面有一瞬間的寂靜。
“……你們認識她麼?”莫名被指控的織田作之助一臉的茫然。
武裝偵探社的其他人齊刷刷地緩緩搖頭,慢了半拍反應過來之後怒了:“這事情問我們麼?!應該問你吧!”
“我不認識呢。”織田作之助『摸』了『摸』下巴, 歪了歪頭, 一臉的疑『惑』,“大概。”
“……竟然還有個大概麼?!”國木田獨步扶了扶眼鏡,依照往常的經驗, 放棄了對自己的同事的追問,而是看向另一個眼中的仇恨還沒有徹底消散去的少年,“芥川你……似乎認識她?”
“……啊, 當時帶走我的妹妹的那個黑衣人在臨走前, 就是剛剛那個女人來接他的……她對黑衣人說話的語氣很恭敬……”
“這樣子啊……”國木田獨步若有所思。
偵探社的另一位成員谷崎也開口了,還帶著幾分驚奇:“四年過去了你竟然還記得啊……”
“那張臉!化成灰我都認識!”芥川龍之介牙癢癢的, 聲音都變得充滿了寒意, “就是她……對黑衣人說……【那一邊還有個小女孩】……”
“這樣子啊。”谷崎的表情也變得鄭重了起來, “那的確是要注意……”
“所以現在就是有線索了吧!人都已經發現了!很快就能找到芥川的妹妹的!”
“沒那麼容易呢。”國木田獨步忍不住潑人冷水, “那人臨走前說芥川一輩子都找不到妹妹,也說出了芥川的名字,可見芥川的妹妹的確和她有著很大的關係……可是她為什麼來這裡……”
他說完之後, 全場靜默了下來。
所有人都默默地看向了那位少女臨走前罵的另外一個人——織田作之助。
“唔……”頂著所有人的目光, 紅髮青年滿是困『惑』地開口了, “為什麼是魚板?”
其他人:“……”你思考那麼久是在想這個麼?!
芥川龍之介也皺起眉頭:“在下不吃魚板。”
其他人:“……”誰問你這個了?!
國木田獨步扶額:“算了……這個時候, 就只能去問一個人了。”
武裝偵探社的唯一真·偵探——江戶川『亂』步。
***
這人生就像是粘在泡麵蓋子上的脫水蔬菜一樣令人傷感。
我坐在河道邊的草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雙手抱著膝蓋。
——芥川!居然是芥川啊!我萬萬沒想到的芥川!
——這日子真的沒辦法過了!
“千咲姐!”
“……哦, 是敦敦啊。”我一臉喪地扭頭瞥了他一眼,拍拍旁邊的位置,“過來坐。”
“是……”中島敦過來,乖巧地在我拍的位置上坐下,姿勢端端正正的,“千咲姐你又在這裡思考人生麼?”
……又?
啊,說來,我剛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的確是就在河道邊上。
看來這個世界的我也經常會陷入一些哲學的拷問之中呢……例如生存的意義啊、為什麼一個臥底做到了幹部之位啊、自己之後的人生到底該如何走下去啊、父親為什麼一眨眼就變成別人的了啊一類的。
“敦敦啊。”我自然地開口了,“撇開現在的事實不談,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呢?”
“……哎?”中島敦眨了眨眼,似乎對於這樣子的話題有些納悶,但還是乖乖地回答了,“我的話……每天有茶泡飯吃,應該就可以了吧?”
“……”我忍不住捂住了臉——堂堂港黑游擊隊隊長夢想寒酸到令人潸然淚下為哪般?這背後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不!這是社會的不公!以及都是芥川的錯!
“千咲姐你呢?”
“啊?”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滿是傷感地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大概是去趕海。”
畢竟看這個世界的我的日記,我是打算熬死首領就跑到彭格列去看看的。
“趕海……麼?要做什麼啊?”
“啊……撿蛤蜊?”
“哎?是麼……”中島敦開始深思起來,“能賺錢麼?”
我也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但是至少有新鮮的蛤蜊吃吧?我師父在那裡,我應該不至於混得太差。”
雖然我師父是二五仔上位的,還是個傲嬌。
“啊,千咲姐的師父麼?我知道的!”中島敦的語氣一下子歡快了不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