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反應過來,這屋子裡面還有兩個陌生人,板起了臉,“你們兩個都在這裡幹什麼?出去!”
墨司霆上前一步,“奶奶。”
張老太:“你幹嘛叫我奶奶,我才不是你奶奶。”
墨司霆絲毫不顯怒,面上掛著如和煦春風的笑,“你是囡囡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我是囡囡的丈夫。”
喬知暖聽見這個詞,腦子裡出現了片刻的空白混沌,呆滯的轉過頭來,盯著墨司霆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可真會騙人。
如果她是局外人,看著這雙真摯的眸,也會覺得這人說的是真話。
張老太彷彿是被這個訊息給打蒙了。
“囡囡,你結婚了?”
“奶奶,我沒……”
“奶奶,”墨司霆拉住喬知暖的手,“我是和囡囡奉子成婚的,先去民政局領了證,還沒有來得及辦酒席,到時候辦酒席,一定請您過去當主婚人!”
張老太腦子裡有點濛濛的。
她好像是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
“奉子成婚?”
墨司霆點了點頭,朝著桌邊努了努嘴,“那就是我和囡囡的兒子。”
喬知暖:“……”
墨小墨:“……”
好吧,這次他是親生的,不是領養的了。
張老太在疑問過後,詢問的看向喬知暖,“囡囡,是這樣麼?”
喬知暖心裡雖然抓撓,但是也不能在墨司霆剛說了這些話之後,再臨時拆臺,只好點了點頭。
張老太看著墨司霆,完全是看孫女婿的眼神。
“真是一表人才啊,第一次上門來,祖奶奶給包個紅包!”
張老太回房去拿了一個紅包,遞給墨小墨,“來。”
墨小墨看了看老爸,又看了一眼喬喬,張老太摸了摸小包子的腦袋,“看你爸媽幹嘛,奶奶叫你拿著你就拿著。”
墨小墨咧開嘴,接過了紅包。
偷偷的在桌子下面開啟看了一眼。
嘴角的笑一下就繃住了。
空的。
祖奶奶你是不是忘了往紅包裡面包錢了啊。
喬知暖私底下告訴了墨司霆。
“我奶奶有阿爾茨海默病,還是前兩年診斷出來的,不過不嚴重,醫生建議吃藥就可以了,可是這次看起來……更嚴重了。”
墨司霆說:“這次回去,接奶奶回去吧,我叫鍾澤找醫生給看看。”
喬知暖搖了搖頭,“我奶奶不肯的。”
要是奶奶走的話,她一早就把奶奶接到安城裡去了。
“老人家安土重遷,喜歡住在村子裡,我之前有給奶奶找的保姆,照顧她的,她都不要,說房子裡面忽然多出來一個陌生人,心裡膈應,我就只好拜託了鄰居,偶爾過來看看,給奶奶作伴。”
這倒是一個問題。
一般老人,都不想輕易離開故土,這和古代,當朝為官之人,在年老之時都會想要乞骸骨,告老還鄉是一樣的。
如此,墨司霆也不再多說什麼,就跟鍾澤打了個電話,等年後叫這方面的專家過來一個。
瞭解了張老太的病症之後,墨司霆和墨小墨也就沒了最開始的那種驚訝,開始各種編故事了。
比如,當天晚上,喬知暖剛一出來,墨小墨就猛地撲過來,抱住了她的腿,捂著眼睛嗚嗚的乾打雷不下雨。
旁邊的墨司霆在一旁繪聲繪色解釋著:“您的孫女拋夫棄子多年,我一個人將兒子養大,終於找了過來,奶奶,您一定要為嗷嗷待哺的重孫子做主。”
墨小墨十分配合的嗷嗷的乾嚎著。
喬知暖看著墨小墨一張小嘴張張合合,還真得像是那些剛出生在鳥窩裡面等著餵食的小鳥兒。
張老太一臉懵逼,“我孫女?在哪裡?”
墨司霆朝著喬知暖看了過來。
“那就是您的孫女。”
“……”
喬知暖竟然從墨司霆的目光裡看出了一點幽怨的味道。
她覺得,奶奶健忘的這個病,還真的是滿足了這麼兩個大小戲精的表演慾。
當晚,這一大一小無疑是要住下來的。
房子不算小,房間也不少。
還有空的兩間房,只是因為常年沒有人住,也沒有經常打掃。
喬知暖推開了房門。
“這是我哥哥的房間。”
以前,她和哥哥喜歡到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