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知暖冰敷的時候,傅涼深也在耳邊,說了他的故事。
原來,早在兩年前,飛機失事,他也跟隨者所有的人,一起沉入了大海,失去了知覺。
是一場必死無疑的事故。
等到他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是在一間病房裡面了。
原來,是他得救了。
他當即就想要回來,卻有一個貴婦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按住了她要起身的肩膀。
“她說,他是我的母親。”
喬知暖瞪大了眼睛。
她是知道傅涼深的身世的。
傅涼深是從孤兒院長大,是無父無母的。
“她的確是我的母親,我去查了DNA,得到了是一樣的答覆,我知道,我一直以來都在尋找自己的母親,終於找到了,但是我卻沒有一點開心,因為,母親告訴我,我原來在華國的身份,被徹底抹殺掉了,迎接我的,是一個全新的身份。”
一個精心為他打造的身份,毫無一點瑕疵和破綻,沒有汙點,沒有黑歷史,任由誰去追根究底,都只能看到一個,在貴族的靜心培養下成長起來的優秀男人。
傅涼深不配合。
他不想失去他原來的身份,不想完全拋卻過去,捨不得原來的朋友,尤其是……喬知暖。
他的不配合,終於激怒了母親。
“這次叫你過來,即便是沒有這一場天災的飛機失事,我也會偽造一場事故,讓原來的你在事故中死去,這是你唯一能回來的辦法,你現在不配合,也得配合!”
母親叫了保鏢晝夜把守著他的病房,甚至就連窗戶都給定死了,以防他會想不開。
傅涼深一直都懷著想要出去的心。
他不肯妥協,就算是知道,母親是M國皇室的一品夫人,而父親是M國皇室的親王殿下,他也不想。
對他來說,這兩個人,都是完全陌生的存在,是陌生人。
而喬知暖,才是真實存在的。
那究竟是什麼打到了他呢?
是因為他的腿。
他一天一天的康復起來,可是,腿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起初,醫生說是還沒有康復,需要繼續訓練,進行康復訓練。
但是,日復一日,全都是這樣的回答,根本就沒有任何不一樣的說辭。
這叫傅涼深終於起了疑。
他私自從病房裡爬了出來,終於聽到了實情。
母親在和主治醫生大吵:“你們到底是怎麼吃的?怎麼會治不好!”
主治醫生低著頭,“抱歉,夫人,我們真的是已經盡力了。”
一旁,站著的是親王殿下,是他的父親,不斷地拍著母親的肩膀,“彆著急,這件事情要慢慢來,阿恆的命都是撿回來的。”
這個時候,傅涼深才知道。
他再也站不起來了。
傅涼深回到了病房,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目光呆滯,就算是護士過來叫他吃飯,他都沒有聽到。
他不信。
他還是強制自己,每天都去做康復訓練,有人來扶著他,可是,他還是不能站起來。
雙腿沒有一點力氣,就彷彿下肢已經被完全截去了一樣。
他終於妥協了。
他告訴了母親,他接受了這個新的身份,並且打算和原來的一切,徹底脫離。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直到去年年底,當他看到那個身影,獨自一人走入G&R大廈的時候,那樣筆挺的脊背和從容不迫的眼神。
他才猛然發覺到,自己原來從來都未忘記過她。
“部長?部長?”
喬知暖輕聲出聲叫他,才打斷了傅涼深的深思。
他說:“抱歉,我想起那段時間的事情,思想跑遠了。”
傅涼深說:“抱歉,我回來晚了,我怕……這兩年來,你會怪我,所以就沒有敢告訴你。”
“那過年的那個時候,在山上寺廟裡,也是你吧?”
她當時記得清楚,手都已經覆上了他臉上的面具,即將要揭開了。
“是我。”
喬知暖冷哼了一聲,“部長,你真是心機重!明明一直在一步一步的引導我,卻還不想直接告訴我,想要叫我自己發現實情。”
“但是,”她頓了頓,“我還是很高興。”
“很高興,你還活著。”
時間已經很晚了,傅涼深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