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窗事發了!
林珊蹲下來,陰笑著看著莊心月,“是我,又怎麼樣?我也只是稍微提點了一句,誰叫你自己做事太絕了,也不懂的善後。”
莊心月氣的一把抓住了林珊的衣領,“枉我平時對你那樣的好!”
“你對我好?”林珊冷笑了一聲,“你不就是平常施捨一樣的給我點任務麼?你以為你自己當的這個副經理是民心所向麼?現在辦公室裡的人恐怕都在拍手叫好呢!”
林珊狠狠地甩開莊心月的手,“劉太太許諾你走了,副經理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莊心月趴在地上,披頭散髮,臉上還有紅腫的手掌印,東西散落了一地,滿地都是狼藉。
蓬亂的頭髮從頭上垂下來,擋住了面前。
在目光所及的地方,看見一雙香檳色的高跟鞋。
莊心月抬起頭來,看見就在在自己三米開外的恰是……喬知暖。
在昔日自己曾經想方設法刁難的物件面前,卻這樣狼狽不堪,叫莊心月幾乎都想要把自己的臉給遮擋起來。
她從地上爬起來,把東西給撿了起來抱在懷裡,直接從喬知暖身邊經過。
“等等。”
喬知暖在身後叫了一聲。
她撿起了地上的一個掉落的筆記本,走過去,放在了莊心月抱著的紙箱裡面,“你的東西。”
莊心月看了喬知暖一眼,直接擦過她的肩膀匆匆離開了。
喬知暖站在公司的高臺上,看著車流穿梭,人流攢動。
這個浮躁的社會,本就不缺少弱肉強食,勾心鬥角,大浪淘沙。
她也是這芸芸眾生中的一個。
也是這縹緲塵埃之中的一點。
…………
三天後,喬知暖跟著天娛旗下劇組去M國家之前,先去了一趟精神病院。
她去探望了羅敏。
接待她的是鄭麗芳。
鄭西橋的姑姑。
當初,鄭西橋還暗地裡打電話叫她幫忙多照顧一下羅敏,都已經好似是過眼雲煙一樣,再也尋不著了。
鄭麗芳叫喬知暖在來訪登記冊上做記錄,“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西橋是挺喜歡你的,只不過他的眼睛裡揉不得沙子。”
喬知暖寫字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再暢通無阻的寫完了自己的名字。
“所以,在他的眼裡,我就是那揉不得的沙子。”
鄭麗芳被這女孩子平靜清靈的話給說的一愣。
喬知暖笑了笑,從鄭麗芳面前走過,去推開了母親的病房門。
因為墨司霆的緣故,精神病院這邊的住院費從來都沒有短缺過,母親也一直住的是最豪華的病房。
她走進來,遠遠地看見坐在床邊的有一道人影。
“媽,我來看你了。”
羅敏正在織毛衣。
手中的毛衣線在毛衣針上纏繞著,織一半,再拆掉,然後再重新織毛。
這一件毛衣,從來就沒有完成的時候,總是反反覆覆的。
地上散落著都是亂七八糟的毛線。
羅敏聽見有人來了,抬頭看了喬知暖一眼。
雖然常年在精神病院,卻是接受最好的治療最好的房間最好的食材,她看起來保養的還不錯。
“你是誰?”
“我是喬知暖,我是你的女兒。”
每次喬知暖來的時候,羅敏都會問這個問題。
她精神出現了問題。
“喬知暖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只有喬玉舒,喬玉舒才是我的女兒。”
喬知暖的神經線像是被紮了一下。
“玉舒呢?她怎麼沒來?”羅敏朝著喬知暖的身後看,但是身後空無一人,她忽然一皺眉,看向喬知暖,“是不是你又欺負玉舒了?”
“我沒有,一直都是她自己不爭氣。”
羅敏忽然就把毛衣針抽了出來,用毛衣針的針尖朝著喬知暖扎過去。
“你還說!都是因為你!你這個掃把星,害死了你自己爹媽不說,現在還要害我的女兒!掃把星!掃把星!”
針尖紮在喬知暖的手臂上,她痛的想要躲。
“媽,我沒有害喬玉舒,我沒有……”
羅敏一針一針的紮下去,“你還叫我媽,我說了,你不是我的女兒,我就只有玉舒一個女兒!”
她又狠狠地紮了幾下,似乎是累了,才停了手。
“你去把玉舒給我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