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簽了離婚協議,就已經和墨遠航再無關係,也沒有道德上的約束了。
“我……”
“喂,老墨,我給你說,上次我買的股票翻了兩番,看你跟老陸打賭,我……”
穿著白大褂的鐘澤擰開了門,一眼就看見在床上交疊著的身影,手裡的輸液吊瓶差點就摔了,趁著墨司霆的眼刀還沒射過來,急忙轉身關了門出去,“額,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床上,喬知暖匆忙掙扎了兩下。
“墨先生,你先鬆開我!”
墨司霆非但沒有鬆手,握的還更緊了,“你先回答我,嗯?”
“我……我想想。”
“多久?”
男人的呼吸逼近她的面龐,男人壓迫的荷爾蒙氣息叫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
“一週。”
“三天,”墨司霆輕輕一笑,幫喬知暖拉上了被子,“給你三天時間,我來找你要答案。”
…………
喬知暖在醫院裡養傷,住的是最好的病房,用的是最好的藥,用的是最好的陪護,結果等到四天後,她背上的傷結了痂,手裡拿著醫院的繳費單,差點就暈倒!
這四天的費用,就抵得上她兩個半月的工資了!
而繳費單下面的簽字,赫然是……墨司霆。
喬知暖捏著繳費單的一角,手心的汗溼了紙張。
她欠他的越來越多,錢還是其次,主要還是人情。
想起他在她耳邊說出的那句話,她不由得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可是,他如果知道,她這副身子已經髒了,還會想要麼?
對於墨小墨,喬知暖又食言了。
一直到她出院,才給墨小墨補上了幼兒園表演那天允諾的紅豆餅,附上一張卡片,上面畫了一隻維尼小熊,捧著一顆粉紅色的心。
墨小墨一張小臉都樂開了花。
一個上午,姜思燕就看見小包子捧著卡片親了好幾口,盒子裡的紅豆餅吃一口,放進去,過一會兒再拿出來吃一口,然後捧著餅乾盒子呵呵呵的傻笑一陣。
姜思燕私下裡跟陸北調侃:“小少爺要入魔了。”
這天,小包子把盒子放在桌上,去幼兒園忘記帶了,結果回來之後,就發現盒子裡面空了!
就連小喬給他的卡片都不見了!
墨小墨一蹦三尺高,有賊!
他急匆匆的去廚房找姜思燕,【有賊!】
“啊?”
【吃了小喬給我的紅豆餅,還把卡片偷走了!】
墨小墨舉著空空如也的盒子。
姜思燕:“……”
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小包子。
墨小墨就開始在家裡翻箱倒櫃爬高上低的找“賊”了。
姜思燕把幾次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是親眼看見**oss把紅豆餅吃了,順便還拿走了那一張卡片,專門裱在了電腦上。
可是,嗯,不能說。
…………
出院這一天,喬知暖直接去了律師事務所。
她付費去諮詢了一位律師。
律師說:“股權轉讓協議就算是簽了字,也不會生效,必須是有雙方在場的公證才行,離婚的話,您的丈夫是植物人,就需要向法院遞交離婚申請,您如果是在被逼的情況下,或者是意識不清情況下的簽字,法律上是廢除的。”
“我明白了。”
“需要我為您辯護麼?”
喬知暖搖了搖頭。
墨遠航沒有醒來,這一段關係就是枷鎖。
是枷鎖,解開,就是新生。
況且,她對張簡梅已經沒了任何念想,她留給她的,只剩下了無邊無盡的悲涼感覺。
“但是股權轉讓書我要拿回來。”
股份是墨老爺子給她的,就算是還回去,也只能還給墨老爺子,和張簡梅沒有任何關係。
律師與喬知暖握手,“我會竭盡全力。”
喬知暖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回到公司,卻沒有料到,已經變了天。
“知暖,你身體好點了沒?”
剛一來到辦公室,餘梅梅就過來詢問。
“好多了。”
餘梅梅看著喬知暖清減的面龐,心裡也有些酸楚,“老王頭升職了,下面提拔了一個員工上去接替經理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