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哪裡?
不用喬知暖開口詢問,她看見了架子上的輸液吊瓶,聞到了消毒水酒精的氣息,就已經明白了過來。
她被送到醫院了。
昏迷前的記憶回籠,她又想起了在墨家大宅的客廳門口,被打的鮮血淋漓,卻沒有迎來張簡梅的一眼。
昏迷前,她隱約還記得蘇若雨拿著她的手指按手印。
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檔案。
她對張簡梅的那最後一點感情,都已經消失在這種無窮無盡的摩擦之中了。
她深深的閉了閉眼睛,今後,對張簡梅,再無任何情誼。
“墨先生,您怎麼會在這兒?”
“因為你大半夜的被人送進醫院來,進手術室要簽字,沒什麼家屬,鍾澤就簽了我的名字。”
喬知暖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又欠了墨司霆一個人情。
墨司霆側首看了一眼喬知暖,幫她倒了一杯水,“喝點水,嗯?”
喬知暖看見水,更想上廁所了。
她搖了搖頭,“我想先去趟洗手間。”
她稍微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疼的她再也忍不住叫了出來。
“你後背上的傷很嚴重,我叫護士給你拿尿壺過來?”
“不用!”
喬知暖急忙擺手。
她又不是腿受了傷,只是背上的傷,而且當著墨司霆的面,她覺得好尷尬啊。
墨司霆扶著她的胳膊讓她從床上下來,一手拿起了在輸液架上掛著的點滴瓶,舉過頭頂,引著喬知暖往洗手間的方向。
喬知暖明明很疼,卻還是咬牙堅持著。
“你出去。”
墨司霆舉著吊瓶,“我出去你怎麼辦?我背過身。”
喬知暖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影,心裡糾結的要死,臉紅了一片,“你把吊瓶掛在這兒,這裡有掛鉤。”
墨司霆眯著眼睛朝上看了一眼。
怎麼就沒有想到叫鍾澤先把這東西給拆了。
他傾身過來把吊瓶掛上去,這樣的動作,就好似是將女人整個人給納入在懷抱中一樣。
喬知暖鼻息觸動在男人的白襯衫上,聞到了一陣清冽的冷木香。
收回手的時候,墨司霆的手輕輕擦過女人緋色的臉頰,低眸看了一眼她不能輕易移動扎針的手。
“用不用我幫你?”
喬知暖楞了一下,“幫我幹什麼?”
“脫褲子。”
“……”
“不用!”喬知暖急忙擺手,“我一隻手也可以!”
墨司霆好笑的看著女人急忙撇清的模樣,轉身走出了洗手間,帶上了門。
喬知暖背上都是傷,不能躺,只能趴著。
墨司霆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上面擺著消毒碘酒,棉籤,不同的藥膏,消毒手套,還有紗布。
他坐在喬知暖床邊,直接就去掀喬知暖的病號服。
喬知暖連忙按墨司霆的手臂,牽動了後背的傷,疼的皺眉。
“你要幹什麼?”
“給你換藥。”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你怎麼來?”墨司霆揚了揚下巴,“你的傷都在後背。”
喬知暖被問住了。
她現在別說自己給自己後背上藥了,胳膊往後抬一下都覺得疼。
“那……叫一個女護士來給我上藥吧。”
墨司霆冷冷笑了一聲,“怕我佔你便宜?”
“沒有!”喬知暖臉都紅了,急忙辯解,“我就是怕麻煩你。”
“不麻煩。”
“……”
墨司霆見喬知暖不吭聲,便掀開了她的病號服。
為了方便換藥上藥,喬知暖的病號服是大三個碼的,鞭笞傷長長短短,從肩膀一直到臀部,所以在舒適棉麻的病號服下,喬知暖沒穿內衣。
冷颼颼的感覺。
喬知暖把臉埋在了枕頭裡,手指抓著枕頭。
墨司霆戴上消毒手套,拆開了喬知暖後背上的紗布,睨了一眼恨不得把腦袋給直接縮到胸口的喬知暖,只露出來兩個紅的滴血的耳朵尖。
換藥的時候,其中有一種藥,敷上會很疼。
喬知暖一下悶哼出聲,就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墨司霆單手伸過來,扣住她的下巴,直接把自己的手背放到她的唇邊,“疼了咬我。”
看著喬知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