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
劉繼超直接翻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在地上哀嚎著。
墨司霆彎腰,膝蓋壓在這人的肩膀處,“我沒什麼耐心,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的車,在哪裡?”
劉繼超把車借出去給人開,就是違反計程車規定,當著總經理的面,他要是承認了,是要扣錢的!
“你敢亂打人!我要報警!”劉繼超死硬的不鬆口,話音還沒落,就是一聲猛烈的哀嚎。
咔的一聲細碎的聲響。
墨司霆單手握著劉繼超的手臂,向下猛地一折。
骨髓鑽心的疼痛傳了過來!
劉繼超頓時痛的不管不顧失聲大叫!
他的手臂肩胛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這個男人竟然單手就把他的胳膊給卸了下來!
墨司霆的眼神中閃爍著一抹駭人的紅光,紅光閃過,唇角劃過一絲冷蔑,“說不說?”
陸北跟了墨司霆有三四年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墨司霆。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異樣的感覺,冰寒刺骨,眸一點溫度都沒有,身後彷彿是有一雙黑色的翅膀,綻開就是地獄的撒旦。
劉繼超嚎叫著嚷嚷:“我把車借給別人去開了!給我一百塊錢,我今天晚上跟人約了去打牌,這段時間我都晚上借出去,也沒出什麼事兒……”
“借給誰了?”
墨司霆打斷了劉繼超的絮絮叨叨。
“杜濤!借給杜濤了!”
總經理一聽,急忙解釋說:“就前幾天剛來了一個計程車司機,只不過還沒批下來他的車,沒想到就叫劉繼超借出去了……”
墨司霆猛地起身,轉身朝著門口大步走了出去。
陸北反應了兩秒鐘,對總經理說了一聲:“好好整頓一下你們計程車司機的身份稽核!”
總經理急忙點頭,“明白,明白。”
…………
喬知暖睜開眼睛,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她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自己手腳是被綁住的,嘴上也粘了一塊膠帶。
喬知暖貼著地板,能聽到有水拍打的聲音,地面還有些輕微的搖晃。
她閉著眼睛判斷了一下,杜濤停車在碼頭的地下停車庫裡,迷暈了她,那現在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她現在是在一艘船上。
喬知暖的嘴巴被用膠帶粘著,鼻息能嗅到海腥味。
她挪動著身體,靠在身後的船板上豎了起來,她覆著膠帶的手,在身後的地板上不斷的摸索著。
視線逐漸適應了突如其來的黑暗,隱約可辨此時的環境。
她應該是在一個類似庫房的地方,周圍堆著高高低低的貨品紙箱。
喬知暖仔細的辨認著周圍是不是有什麼尖利的東西,能讓她先割開手腕上的繩子。
如果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不好找,現在這個庫房裡堆滿了貨物,就有可能有用來開箱子的利器。
喬知暖移動了一下雙腿,直接從靠著的牆面上滑動了下來,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手腳並用力,好像是一隻大肉粽在地上蜷曲著移動著。
她爬了一小會兒,出了一身的汗,終於在一個兩層高的紙箱上面找到了一枚用來開箱的刀片。
喬知暖鬆了一口氣,她又重新將脊背抵在後牆上,用力的彎曲雙腿,想要借力站起來。
可是……
太難了。
地面上有些滑,她餓了幾個小時,身上的力氣都完全消失殆盡了。
喬知暖費了半天勁兒,自己都已經累的喘氣,空蕩蕩的胃裡一陣抽搐,額上滿是冷汗。
不行。
她現在費多大的勁兒也站不起來,又何談要跳過去,用手去夠到兩個紙箱上面的刀片呢。
喬知暖躺在地上恍惚了一會兒,抬頭看著陳舊的天花板。
墨司霆應該已經發現她不見了吧。
他會不會來救她?
喬知暖被自己這種忽然從潛意識裡面萌生出來的依賴嚇了一跳。
這種時候,她為什麼會突兀的想到他?
她只是他現在感興趣圈養的一隻金絲雀,說不定她不在他身邊的這幾個小時裡,他找不到她,也就放棄了。
這樣想著,喬知暖的心裡一片冰涼。
有些從心底滲透出來的絲絲縷縷的難過。
喬知暖的雙腿忽然撞到了最下面的紙箱,紙箱忽然移動了一下。
她腦中猛地閃過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