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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整整兩天沒有見她了。
此時,她狼狽的被綁著雙手,還穿著在安麗莎城堡之中送他離開的睡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針織外套,也已經染上了汙跡。
她赤著腳,腳底腳背被摩擦出細小的血痕。
墨擎握著手槍,朝著連紅傑舉了起來,“放開她。”
連紅傑死死地握著手中的美工刀,“你敢開槍,我就一刀捅死她!看看是你的子彈快,還是我手裡的刀快!把手槍丟了!”
喬知暖被連紅傑的手肘勒的喘不過氣來,她眼睛都有些模糊。
墨擎陰沉的眯起眼睛。
連紅傑處於狂躁邊緣,手中的美工刀在喬知暖的脖子上不經意就留下一道血痕。
正咽喉處的一個口子,還在往下流血。
“好。”
他蹲下來,把手槍放在地上。
“舉起雙手來!”連紅傑吼著。
墨擎舉起雙手來,緩緩地站了起來。
他曾經特種兵部隊的實戰經驗,告訴他,他絕對不能對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表露出對人質的在乎。
應該讓對方意識到,手裡拿著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命。
可他現在無法冷靜。
兩天都沒有合過眼,現在整個人都處於弓弦緊繃的那一刻,一根弓箭搭在弓弦上,只差射出去。
墨擎咬著牙:“既然我會先趕來,那就意味著大部隊就在後面了,連紅傑,你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見過你,只要你把她給留下來。”
連紅傑狂躁不堪。
他沒有想過為什麼自己會露餡!
他明明看了那麼多的書和錄影帶,每一本理論性的書他都反覆鑽研,可還是被警察抓住了把柄!
“你閉嘴!”
連紅傑手中的刀子又劃破了喬知暖的脖子。
喬知暖很明顯已經支撐不住了,她站立不穩,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墨擎再也忍不了,“你把她放了!我來當你的人質!你挾持著我出去,我幫你逃跑!”
連紅傑已經看出來了。
這個人……很在乎他手裡的這個女人。
他忽然笑了一下,笑聲陰測測的。
“你是一個男人,我拿你當人質,你身強力壯難保不會把我給弄死,”他掃了一眼右邊的貨架上,“你的右手邊有一把匕首,你砍掉你的右手,我就放了她。”
喬知暖瞳孔猛地放大了。
墨擎竟然真的去拿那把匕首。
“混蛋!墨擎你是不是瘋了!”
喬知暖的嗓子毀了,拼盡最後的力氣嘶吼出來。
墨擎拿到了匕首。
手掌心貼著匕首,寒涼,卻驅不散他心裡的冷。
他拿起匕首,“只要右手?”
連紅傑大聲說:“對!別磨蹭!快點!要不然我就把她給弄死!”
喬知暖雙眼模糊了。
她拼命地搖頭,“不要……墨擎,不要……你沒了手,我會恨你的……”
她泣不成聲。
即便是從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她嗓音沙啞的根本聽不清楚到底是在說的什麼。
墨擎卻從她的口型,看懂了。
他笑了笑,“你一直恨我,也不在這一次。”
他換了左手握著匕首,然後狠狠地向下……
這一刻,喬知暖腦海裡電光火石間,閃過了曾經的很多畫面場景,就好似是電影一樣,一幀一幀的,飛快的拉過。
她第一次見到墨擎摟著藺恬的時候那種傷心欲絕,她扇了墨擎的兩個巴掌,她被他抱在腿上,壓在教授辦公室裡任意挑逗的窘迫,被他軟禁在彼優別墅時候的決絕,因為威廉博士的話對他用的小心思,被她帶到安麗莎城堡的妥協……
她記得他叫她喬喬的時候,聲音溫柔,眼神寵溺。
她記得他學了整整三天的長壽麵,就為了趕在她生日的時候說一聲生日快樂。
他狂妄自大,佔有慾強,大男子主義。
可是,他真的愛上她了。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是在小心翼翼的討好著她,生怕嚇到她,生怕她會厭惡他,把好不容易積累的好感,重新歸零,成負。
原來,那些她一直都刻意去忽略的小細節,她不願去面對的種種,現在都湧入了腦海,好似是疏通了淚腺一樣,從眼眶之中滑落。
她朝著墨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