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敏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她幾次看時間,距離五點鐘的時間越來越近,她就越是心焦。
這是她除了精神病院,能和博得自己的女兒喬玉舒的好感的第一步,如果喬知暖臨時放了鴿子的話,那以後玉舒肯定都不會再信任自己了。
羅敏越想越是心急,便拿起手機又去撥喬知暖的電話。
就在電話接通了,那滴滴滴的忙音一聲一聲的拉長,咖啡廳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穿著白色的風衣外套身材修長的女人走了進來。
咖啡廳內有不少人的目光已經齊聚到她的身上了。
那樣的氣質,那樣吸引人的目光。
這女人在大廳內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羅敏這一桌。
她朝著羅敏走了過來。
走到桌前,女人將帶著的一副茶色的墨鏡取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精緻白皙的面孔。
這次落到羅敏愣怔了!
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就是喬知暖!
這還是那個看起來土裡土氣,因為沒有高中的醜聞被打垮沒有上大學而總是帶著自卑的喬知暖麼?
喬知暖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光芒四射的?
足夠吸引所有異性的目光,甚至就連羅敏不承認也不行,喬知暖比自己的女兒喬玉舒要氣質好的多。
不光是相貌,還有那一股從骨子裡面流露出來的氣質。
就彷彿是出生就是這樣的氣質,帶在骨頭裡的,就算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也不可能磨滅的。
想到這裡,羅敏就忽然想起了喬知暖的出身,忽然覺得很恨。
就算是出身高貴又如何,就算她不是喬知暖的生母又如何,現在不也還是她的養女,不也是在那種落後的城鎮裡活了這麼長時間。
羅敏笑著說:“知暖,你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是不來了呢。”
喬知暖坐下來,“我帶了五千塊的現金,也夠你一個月的吃穿用度了,我會幫你繼續聯絡喬玉舒。”
她開啟了自己的包,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個信封包,放在桌上。
羅敏攔住了想要起身的喬知暖,“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喬知暖皺了皺眉,羅敏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少?”
她知道羅敏出租的房子,條件並不算是頂尖的,就算是欠下了房租,一個月也不過是兩三千塊錢,還有剩餘的錢也足夠羅敏去吃飯生活了。
羅敏扯著喬知暖的胳膊,“知暖,我是你的媽媽,你就拿這錢來打發我麼?”
她抓著桌上的錢,在桌上摔了一下,那些錢就好似是雪花的紙片一樣紛紛揚揚的散落下來了。
桌上有很多錢,地上也散落了幾張鈔票。
此時正是五點鐘的下班時期,咖啡廳的人絡繹不絕,都被這裡的動靜給吸引了過來,好奇心作祟的看著這一幕。
“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啊,那個女人長得挺漂亮的,那個中年婦女是她媽?”
“不像是,長得一點不像啊。”
這樣的前提,已經勾起了絕大多數人的好奇心。
甚至已經有人偷偷的拿出手機來錄影。
羅敏見自己的首要目的已經達到,她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喬知暖的腰,順勢就跪在了地上。
“知暖,我知道你一直嫌棄我,嫌棄我的精神有問題,把我送進精神病院,不理我,你知道我在精神病院都是過的什麼樣的生活麼?你應該知道啊!瘋人院都是用什麼方法去對待那些不聽話的病人的!”
“打針,用鎖鏈鎖著,綁在床上,我真的是沒有自由啊,我沒有病,可是沒人相信我,你就這麼把我丟在精神病院。”
“現在我終於出來了,聽說你傍上了墨家的大少爺當金主,成了有錢人家的情婦,我來找你,你就用這點錢來打發我走……”
“我心裡不好受啊,我是你媽媽啊,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媽媽的麼!”
羅敏攥著喬知暖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彷彿說的所有的話都是既定的事實一樣。
喬知暖從羅敏忽然給自己跪下來的震驚,再到驚訝,生氣,最終所有的情緒都歸於平靜。
她腦中警鈴大作。
羅敏這是在演戲。
她說的話裡面,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但是每一句話都能把她現在苦心營造的所有成果都全部給打的細碎,能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