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門板,看不到裡面的景象,也聽不到裡面的聲音,喬知暖便默默地低著頭,看著地面上倒映著自己的影子,默默在心裡數數。
數到七,門板咔嚓的響了一聲,門開啟了。
喬知暖立即綻開了笑臉,“墨教授,很抱歉這麼晚打擾您,但是監考老師說……”
話說了一半,就忽然停了下來。
因為此時站在門口的墨擎,竟然是赤著精壯上身的,下面也只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褲,髮梢上還有流動的水珠在搖晃著。
他拿著乾燥的毛巾擦著頭髮,“有什麼話進來說。”
喬知暖強迫自己把視線從墨擎身上那隱約有疤痕的肩背上移開,低著頭進來。
“……監考老師讓我過來一趟。”
墨擎已經擦乾了頭髮,順手往椅背上一掛,就順手拿過一件白T,雙手一撐,T恤就套在了身上,動作行雲流水般快,遮蓋住了腰腹上緊繃的肌肉和那若隱若現在褲腰壓著的人魚線。
“為什麼要缺考?”
喬知暖收回目光,把散落鬢邊的長髮往耳後掛,“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耽誤了考試,我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機會重新考試。”
墨擎坐在辦公轉椅上,目光落在喬知暖的面上。
這樣無聲的對峙,終歸是叫喬知暖先敗下陣來,低下了頭。
“這個你怎麼解釋?”
良久之後,墨擎主動開口問出來。
喬知暖看見墨擎從抽屜裡面拿出來一個空的信封來,放在桌上,信封上面不是別的,正是寫的“辭職信”三個字。
她忍不住向上勾了勾唇。
眸光從信封向上移到墨擎面上,“辭職信啊。”
墨擎眉骨向上輕巧一挑,“我讓你解釋,為什麼要辭職。”
這恐怕是墨擎最沒有風度的質問了。
一個手下的員工,辭職也無妨,可是現在卻叫他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這樣去詢問,看起來就好像是……
“墨總,你要挽留我?”
喬知暖已經把這句話先說出來了。
墨擎的太陽穴輕輕地跳動了兩下。
喬知暖笑著,一雙眼睛裡面有微光,能看得出來是心情很愉悅的。
她伸出蔥白的手指指腹,在桌上的信封上點了兩下,“墨總恐怕是沒有開啟看過吧?”
墨擎眉心輕微攏起。
他的確是沒有拆開看過。
就信封的這幾個字,就已經是可以讓他足夠惱火了,看見裡面的辭職信,又有什麼用?
可是現在,聽喬知暖這麼說,他忽然覺察到……難道這信封裡面,另有機鋒?
喬知暖上前一步,就已經將信封給拿過來,輕巧的將貼上的信封口拆開,拿出來一張紙,展開摺疊的信紙放在桌上。
“你看。”
墨擎低頭去看,瞳孔輕微的放大了起來。
這……
是一張空白的信紙。
這封辭職信,是空白的。
喬知暖此時的聲音裡都透著一絲的愉悅,“墨總,你沒想到吧?”
墨擎抬頭看著女孩的臉。
一張白得耀眼的臉,在燈光下閃著一絲珠光,下巴輕輕上揚,那是炫耀一般的神色。
這樣翹起的唇角,一雙笑意的眼睛,都在不經意間,猛地勾動了他的心,讓他的心在瞬間……就好似是浸了水的海綿一樣,慢慢的飽脹了起來。
還沒等喬知暖有所反應,墨擎就已經將她整個人突兀給摟在了懷中,壓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個動作倒是完全出乎喬知暖的意料之外。
但是,很快她就放鬆了。
“墨總,你逾越了。”
“嗯?”
“從學校的關係上,我們是師生,從公司的關係上,我們是上司和一個待炒魷魚的下級,你不該這樣。”
喬知暖雙手放在雙腿上,交疊著,低垂著眼瞼。
墨擎忽然笑了起來,他抬起喬知暖下巴,就以這樣的姿勢打量著她,“你以為我會在乎這層關係?就算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就算我想,我也要。”
喬知暖心神震了一下。
她沒有想到墨擎竟然會這樣說。
禁忌……也無所謂麼?
的確像是墨擎的行事作風。
她張了張嘴,“那我……唔。”
下巴被男人猛地捏著,扣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