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冷冽的甩手,“憑你也敢說她?”
這女人手腕快要斷掉了。
疼的她說話都瞬間哆哆嗦嗦了起來,“我……我不是……”
“滾。”
墨司霆狠狠地甩開這女人,女人向後踉蹌了兩步,高跟鞋還差點崴了,急忙扶著牆面飛快地跑走了。
墨司霆靠在牆邊,一雙眼睛裡滿滿的都凝著冷光。
心裡莫名的煩躁,並不是因為現在身在何處,而是腦海中始終都是展現的喬知暖那如花笑臉。
他鬆了鬆領口抬步就往外走,順手把菸蒂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出了那紙醉金迷的場所,外面的冷空氣襲來,墨司霆才猛地清醒了過來。
他剛才已經打了電話了。
不回去了。
如果現在回去,他本想要冷一冷她的想法就破滅了。
墨司霆索性開車去了一家酒店。
…………
喬知暖這一晚睡的很不安穩。
她一直在左右翻轉著。
夢裡的她,又回到了五年前,重複著那個孤身一人在產房裡面九死一生,卻生下了一個死胎的時候。
明明是夏天,可是卻很冷,冷的好似她整個人都墮入了冰窖之中。
孩子拿出來就是一個死胎,沒了呼吸,她聽見那些人都在背後指指點點著。
“真是命硬,剋死了一個又一個,現在孩子都又給剋死了。”
喬知暖朝著醫生伸出手來,“我……我想看看孩子……”
“孩子?孩子已經死了!”
轟隆一聲,一道炸雷響起,喬知暖猛地睜開了眼睛。
頭頂的壁燈還是亮著的,身側沒人。
喬知暖身上的睡衣已經全都被汗溼透了。
她呆呆的看了一會兒頭頂的天花板,才伸手去摸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四點多了。
墨司霆果然是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喬知暖在心裡告訴自己。
他只是忙。
偶爾一次不回來也沒關係的。
可是,她卻已經習慣了他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的感覺。
習慣和依賴,真的是可怕。
喬知暖又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索性起身了。
她洗漱過後,到樓下,去廚房裡做精緻的小點心。
站在桌邊,她忽然就感覺到有點頭暈目眩。
類似昨天那種感覺又來了。
喬知暖想起了傅涼深的話。
她興許真該去醫院裡做個檢查,也好看看自己的身體究竟怎麼樣。
八點鐘,喬知暖準時出了門。
出門之前,喬知暖把做好的餅乾和小蛋糕都裝盒,心裡想,墨小墨看到肯定會很開心的。
在路上,喬知暖接到了王子琪的電話。
“知暖,今天下午訂婚典禮彩排,你要過來麼?”
“當然了,我到時候和千鶴和純雅一起過去。”
王子琪和她的父親關係並不好,就算是王建傑想要過去,王子琪也不會同意。
如果她不過去給自己最好的朋友壯一壯聲勢,那還有誰呢?
喬知暖欣然答應了下來。
她先來到了醫院,掛了個號。
在走廊上排隊等著的時候,喬知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在婦產科這邊,前面走的來來往往的都是孕婦。
旁邊都有人陪著,或者是閨蜜,或者是丈夫。
就像是喬知暖這種一個人過來的,幾乎沒有。
旁邊有一個大媽趁著自己女兒進去做彩超,跟喬知暖聊天,“你也是來孕檢的啊?”
喬知暖愣了愣,才意識到這個大媽是再給自己說話,她笑了,“嗯,是的。”
“那你怎麼一個人來啊,你男人呢?”
“他忙。”
“就算他忙,你婆婆你媽呢?”大媽說,“我這不就是陪著我閨女來的。”
喬知暖笑了笑沒再說話了。
她其實已經習慣了。
從很小的時候,父親和哥哥離開了她,她被送到羅敏和繼父的家裡,又被送到少管所,送進了寄宿學校。
這一條路,一直是她一個人走的。
她習慣了這種孤獨。
可是,習慣了,並不意味著她不會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