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優別墅,自從去年,墨擎離開之後,喬知暖就已經再未踏足過了。
只是,這一次來,卻並非是去到喬知暖曾經住過的別墅,而是找另外一個人。
喬知暖從車中下來,就直接走過去,去敲響了門。
她不知道此時在別墅裡面是否還有人。
本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卻沒有想到,竟然門真的從裡面開啟了。
墨術站在門口,“知暖。”
他把喬知暖請了進來,走到廚房裡去,“要喝點什麼?”
“白水。”
墨術將涼水杯端了過來,用一次性紙杯倒了一杯水放在喬知暖的面前。
“謝謝。”
距離上一次,喬知暖在墨術的幫忙下逃離墨擎,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時間真的是過得很快。
喬知暖喝著杯中的水。
“墨大哥,我就直接說了,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
“嗯,說吧。”
“你說你是我哥哥的朋友,我想問一下,我哥哥……當初有沒有說過,我……”
喬知暖欲言又止。
墨術側了側頭,將手中的馬克杯放在茶几上,“有沒有給我說過你的身世?”
喬知暖楞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墨術向後靠在沙發椅背上,唇角輕輕向上揚起,“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沒有給我說過,至於說我怎麼知道的,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羅敏不是你的母親,你肯定是想要發現真相的。”
喬知暖其實是有些失望的。
她本以為找到墨術,就能探究到當年真相的蛛絲馬跡。
可是卻沒有。
喬知暖又喝了兩口水,“那我沒有別的事情了,打擾你了。”
“我還有點事情要問你。”墨術說。
喬知暖:“嗯?”
墨術問,“為什麼婚禮取消了?”
喬知暖低頭看著玻璃水杯之中漾起了波紋的水面,“沒有考慮好。”
墨術搖頭,手指輕輕地在杯身上摩挲著,“知暖,你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呢?”
喬知暖神色略顯侷促,就好似是被人看穿了心思的孩子一樣。
“我……”
“就算是不算你和墨司霆在學生時代的相識,現在你們認識了也有三年了吧,這三年來,你都沒有考慮好麼?”
墨術一針見血的話,讓喬知暖不由得低下了頭。
“我過不了我心裡的這個坎。”
“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墨術起身,動了一下桌面上的茶盞,給喬知暖倒了一杯茶,“弄得我還以為是你又吃回頭草了。”
喬知暖眨巴了兩下眼睛,“什麼?”
“你不知道?”墨術說,“墨遠航這段時間,一直在大言不慚,說是你離開墨司霆,在婚禮當天逃婚是因為他。”
喬知暖:“……”
“你看看網上,已經有一小部分,算是信了他的話了,而且將你的這一段感情歷史給扒了出來,只不過墨遠航畢竟沒什麼影響力,所以你也不必要擔心,就是一些閒言碎語罷了。”
喬知暖站起來,“我要去說清楚。”
墨術叫住了她,“等我去換個衣服,我陪你一起去。”
喬知暖在別墅門口等著。
夕陽西下,橘黃色的光線下,彼優別墅這樣的白色兩層別墅,彷彿陷入了中世紀天藍郊外的油畫之中。
墨術從別墅之中走出來,喬知暖看著這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裝。
“我去開車。”
有一瞬間,喬知暖還以為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林胤然。
興許就是因為性格和脾性相投,所以哥哥的朋友墨術,和哥哥這樣相像。
在路上,喬知暖發現墨術的行進方向並非是朝向墨遠航的家。
“這是要去哪兒?”
“醫院。”
“是誰住院了?”喬知暖不解的問。
“墨遠航。”
墨遠航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
當墨術帶著喬知暖來到病房之中的時候,單獨的病房中除了墨遠航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蘇若雨坐在病床前,正在拿著一個玻璃杯,將玻璃杯裡面的吸管湊到墨遠航的唇邊讓他喝。
墨遠航躺在病床上,臉上是幾處擦傷,肋骨斷了兩根,一條腿打著石膏板。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