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霆沒有空閒的時間對崔振江解釋什麼,他直接說:“將軍,我現在有急事,必須要離開,我跟您這裡打報告。”
“又是急事?什麼急事?”
墨司霆想起了桑烈的那句話。
如果是別人,他可以冒險,可是現在面對的是林喬,他不能允許她有任何閃失!
“是急事,但是不能告訴您。”
“不能對我說?”崔振江向後靠了靠身體,雙手交叉放在面前的辦公桌上,“那你這個請假報告怎麼打?只是口頭上說急,到底是急到哪一種地步?”
墨司霆額角的青筋輕輕地跳了跳,很明顯,他現在已經瀕臨臨界點了。
現在在趕去桑烈報出的地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多磨蹭一秒鐘,那邊林喬就多一分危險!
墨司霆握緊了拳頭,“既然報告沒法寫,就當我是自己自作主張離開的吧!”
他說完,就要轉身,崔振江怒道:“墨司霆!”
墨司霆腳步微微頓了下來。
“墨司霆,你心裡沒有紀律。”
墨司霆轉過頭來,斬釘截鐵的道:“我心裡有軍隊,有紀律,但是我還有愛人,崔伯伯,你從我一入隊,就教導我,家國家國,有家才有國,如果現在放在您的身上,您難道就要躲在後面,還不是向前衝麼?”
在他的心裡,林喬比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都更加重要。
崔振江說:“墨司霆,別忘了,我的父親,我的女兒,都死在了戰場上!”
墨司霆脊背筆挺,臉色卻也明顯的有些動容了。
崔振江的父親,也是一位浴血奮戰的老將軍,而崔振江的女兒,是一名維和部隊的戰地醫生,醫生的天職就是救死扶傷,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恐怖分子的偷襲,去世的時候年僅二十八歲。
“崔伯伯,對不起。”墨司霆低下了頭。
崔振江緩和了一下口氣,說:“我也並沒有說就這樣不想讓你去,人都有親人有愛人,但是你是被衝昏了頭腦,你現在先坐下來,把這事兒給我前後說一遍。”
墨司霆搖頭,“不需要,沒人能幫林喬,只有我。”
他說完,轉身開啟了門。
一開啟門,外面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手中的針筒已經快速的扎到了墨司霆的血管之中,藥液順著血管流了進去。
墨司霆反應很快,但是藥的劑量加的大,在他揮手將針筒給拔掉的時候,眼皮就已經開始往下掉了。
他向後退了一步,猛地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看清楚迷茫的前路。
醫生有些驚訝。
藥量是根據崔振江提出的,已經加到了最大劑量,可是現在墨司霆表現的卻全然超過了她的預計!
一般人,在經過這樣的大劑量之後,不過三秒鐘就會倒地昏睡。
而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卻……
墨司霆一步一步,十分艱難的向前行走著。
他鋼鐵一般的軀體在搖搖晃晃,眼神卻十分堅定的看向門口的方向。
他的腦海中,在反覆的重複著同樣一句話。
他必須要趕過去。
林喬還在等著他。
崔振江從辦公桌後起來,走到門口。
醫生對崔振江說:“劑量下夠了,如果劑量再加大的話,恐怕會損傷顱腦。”
此時,墨司霆已經憑藉著自己超強的意志力,走到了在院子裡的一輛軍用越野車旁邊,並且開啟了車門,艱難的邁步上了車。
醫生此時也有些動容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醫生是清楚的知道的。
此時,墨司霆的四肢都已經因為藥物作用不再正常了,每一步都絕對是比踩在鋼針上還要更加苦痛。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能完全用意志力,抵抗了藥物作用,竟然從樓層這邊走了將近五百米的距離去開車!
崔振江皺著眉,看著墨司霆上了車。
車燈亮了一下,竟然發動了車子!
醫生這才如夢初醒,一下反應過來,大聲說:“將軍!他現在的狀態不能開車!如果強制性的開車的話人會廢掉的!”
不光是不是會廢掉,還是會出事故的!
崔振江其實在這一瞬間,幾乎都已經是被墨司霆給打動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曾經。
那段可以為了心愛的人奮戰沙場那段情。
那是年輕的時候,他唯一一次的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