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真好。

還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乾淨純真。

等到墨小墨進了自己的房間，墨司霆才緩步走了進來，門在身後關上。

兒童房是比較小的。

房間裡開了一個高高的天窗，透氣，也不會讓小孩子的手扒到有危險。

喬知暖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勢沒有動，墨司霆便繞過來，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

“喬喬，你想起來了麼？”

喬知暖看著墨司霆的眼睛，“是你找人給我催眠的麼？”

墨司霆一愣，“什麼？”

喬知暖看著墨司霆這樣的神情，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且不說格莉金曾經否認過，就算就是墨司霆的話，那他為什麼不把自己最痛苦的那段記憶給掩蓋呢。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我沒想起來。”

“那你都記得什麼？”

墨司霆忽然伸手，按住了喬知暖的肩膀，“你都記得些什麼？”

喬知暖一雙黑色的瞳孔，好似是被水洗過一樣，溼漉漉的看著墨司霆，讓他的內心一陣陣的抽搐的疼。

“我不記得我那個時候喜歡上愛上的人是誰，我只記得，那人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懷著孩子去找他，找不到……我被學校勸退的時候，他沒回來，我摔下樓梯早產的時候，他沒回來，他一直沒回來，而我生下的是一個死胎。”

墨司霆的面色一片蒼白。

怪不得，喬知暖在聽聞當年的人是他的時候，並沒有一點高興。

她已經將他們最美好的曾經給忘記了。

忘了那個好的他，卻記著那個最壞的他。

不，那時他對她也沒太好。

喬知暖看著墨司霆，“所以，我就是林喬，對麼？”

墨司霆點了點頭，“是的。”

喬知暖聽見墨司霆的承認，一時間覺得有些諷刺。

原來她一直耿耿於懷自己的替身身份，竟然就是自己。

她慘淡的笑了笑，腦子裡忽然有一道亮光劃過，她猛地睜大了眼睛，攥住了墨司霆的手腕，“小墨……小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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