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張曉臉上的冷色稍緩,說道,“還不算太蠢,沒有蠢到家,不然讓外人把魔門的至高心法《天書》學去了,那我們煉血堂以後恐怕就會成魔門的笑柄了。”
聽到張曉的話之後,年老大等人大吃一驚,連忙掏出身上的法器。虎視眈眈的看向小周,似乎稍有不對。就會立即出手。
小周這一次並沒有狡辯,而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曉隨意說道,“剛才那蒼松老道以太極玄清道逼音入石,震動山脈,意在立威,道行稍差者便心魄震動,立足不穩,以小年子的身手尚且不免,你卻恍若無事。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張曉又說道,“我雖然沒有對付青雲門的意思,但你既然欺上門來,我若是不教訓一番,那也實在說不過去了,看刀吧!”
說道,張曉用手對著背上的鐵匣用力一拍,然後一道黑光暴起,朝著小周的方向劈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小周登時感到了死亡的威脅,故而並不敢怠慢。立刻後退一步,伸手凌空一抓,只聽著“嘶嘶嘶┅┅”聲不絕於耳。他竟是從憑空處。生生抓了一把明亮晃眼的仙劍出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亮如秋水的劍身之上,赫然有七顆亮星。雕琢其上。
乒乒乓乓。
雖然小周的實力不弱。但剛一交手就吃了一個暗虧,一股邪氣順著七星劍滲入他的體內。讓他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恐慌。
小周確實不知道,張曉其實已經手下留情了。他這一手更多是仰仗大邪王本身的靈性和威力,若是張曉真想全力出手,一刀下去,他就會變成兩半了。
雖然張曉算是手下留情了,可是小周依然落於下風,
顫抖半響之後,小周皺起眉頭,身子凌空後退一丈,右手連握法訣,左手握右手腕,似握千鈞,如摹狂草,手指在空中竟有破空銳嘯,轉眼間便在身前生生畫出一個太極圖出來。
剎那間,七星劍倒轉而上,光芒大盛,佇立於太極圖正中,錚錚錚錚震動銳響不止,片刻之後,七星劍飛馳電掣而出,劍刃周圍,更有太極光輪閃動流轉,威力赫赫,竟是勢不可擋。
“砰”地一聲,原本肆虐的大邪王發出一聲哀鳴,被擊飛了回去,最終再次落入到張曉的手裡。
“不錯,不愧是青雲門掌教弟子,這身實力的確不錯。”張曉摸了摸手中的大邪王,然後笑著說道。
七星劍乃是青雲門長門通天峰一脈的有名神劍,當年道玄也用過的。後來便傳給了自己的得意弟子,也是青雲門的掌教弟子,蕭逸才。
“還是比不得閣下法力高深?卻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人物,為何會棲身於煉血堂?”蕭逸才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然後開口說道。
倒是有趣!
儘管“小周”的真實身份被揭露了,但他卻依然不忘挑撥離間,青雲門有這樣的掌教是何等的幸運?又是何等的不幸?
不過,張曉在這個世界終究是過客,也懶得理會青雲門的未來,他扭頭看向另一邊,笑道,“張小凡,還有那個田靈兒,都這個時候了,還躲著幹什麼?”
聽到張曉的話之後,從一邊的洞穴裡面閃出兩個人,赫然就是張小凡,和他的師姐田靈兒。
自從辭別了萬人往和張曉以後,張小凡一路朝著流波山趕了過去,到了青雲門的駐地。
轉眼間張小凡已來到流波山上都將近一個月了,這段時間裡,正道之士與魔教中人依然對峙,雙方在日間多有相遇時候,不時便有鬥法。但令正道中人迷惑的是,魔教中人卻似乎不願戀戰,往往鬥法鬥了數個回合,便虛晃一槍遁走。
張小凡這些日子以來,其實並沒有真正出手過,只是跟著他的師兄師姐亂跑罷了。
而這一日,輪到他和田靈兒一起巡邏,只是他與田靈兒在密林中飛了許久,依舊連一個魔教徒眾也沒看到,最後在一個小山坳間,田靈兒望見下面有一條小溪,加上飛了半日,也有些疲憊,便叫上張小凡落了下來,此刻正在用溪水洗臉。
這條小溪蜿蜒流淌在古老森林中,清淺而清澈,溪水中有許多圓圓的鵝卵石,隨著清澈水波盪漾的微光,很是漂亮。溪水兩旁除了一些沙石淺灘,更遠些的地方,便又是茂密的森林,一眼看去,這森林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這條小溪看似不大,但長度居然不短,走了這麼許久,居然還不見源頭。眼看著前邊又是一座小山,其上拐彎處有個山澗,小溪便是從那裡流出。
兩人沿著這條小溪走了半響,竟然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