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是客。
房屋中。
張曉端坐在自己的客座上,面色淡然的看著眼前那看起來頗有些憂鬱的男子。
那是一張很特別的臉孔,樸拙古奇。濃黑的長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兩鬢,另一端卻在耳樑上連在一起,與他深鬱的鷹目形成鮮明的對比。嘴角和眼下出現了一條條憂鬱的皺紋,使他看來有種不願過問的世事、疲憊和傷感的神情。
只是這也很正常,畢竟這位天下第一全才經歷過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
他愛的人想要親手殺了他,而愛他的人卻又為他而憂慮而死。
愛情就像是一把雙刃劍一樣,容易割傷別人,也容易割傷自己。
而魯妙子的心則是被這把雙刃劍狠狠的割傷兩次。
張曉知道,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讓魯妙子將畢生所學交給自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魯妙子的經歷讓他很難相信人。
若是飛馬牧場陷入到極為危險的境地,張曉倒是還能夠以此為交換條件。
可是問題是,現在的飛馬牧場安穩的很。
因此張曉必須要懂點心思來打動這位天下第一全才。
“魯大師,小子乃是這一代的‘邪帝’。”張曉略一思忖,就先畢恭畢敬的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上一代‘邪帝’向雨田和魯妙子交好,交情甚至好到了能夠託付“邪帝舍利”這種至寶的程度,自然可以以此來來近距離。
說完,張曉運轉道心種魔**,顯露出一身詭異的莫測的真氣。
“真的事‘道心種魔**’,這怎麼可能?”魯妙子原本愁苦的臉上露出一縷震撼之色,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
魯妙子和向雨田為至交,對於他一身恐怖到了極點的魔功自然是熟悉到了極點,自然知道“道心種魔**”的真氣特徵。
“魯大師,小子找到了閣下藏在楊公寶庫之中的上半卷“道心種魔**”,而又因為一些緣故得到了下班卷,故此才能練就這門天下第一魔功。”張曉略微有些自得的說到。
不管張曉修煉這門功法多麼的投機取巧,但是毫無疑問,張曉中就練成了這一門神秘莫測的奇功,而這就是本事。
畢竟修練道心種魔****者,譬之怒海操舟,一不小心,輕則走火入魔,重則萬劫不復,形神俱滅,故古往今來,先輩雖人才迭出,凡修此法者,均落得敗亡身死之局。
因此僅憑張曉還“活著”這一點,邪帝之名就是名至實歸。
“不知道張小兄弟來此有何貴幹。?”魯妙子臉上露出一絲異色,然後岔開了話題。
以魯妙子的性子自然知道張曉的話語中多有隱瞞,只不過魯妙子經歷的事情多了,對此已經不感興趣了。
魯妙子擔心的事情只有一樣,那就是張曉是否心懷不軌。
魯妙子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女兒商秀珣,對於自感已經時日無多的魯妙子來說,他的女兒是唯一放心不下的人。
若是張曉真的懷有不軌之心,那麼魯妙子絕對會孤注一擲的和張曉同歸於盡。
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那麼三個魯妙子捆在一塊也不是張曉的對手,只是這裡不同。
這裡是張曉花費了數十年時間打造的“安樂窩”,是魯妙子為自己打造的“墓地”。
如果魯妙子想的話,那麼可以拉任何人和他一起陪葬。
幸好的是,張曉此來並沒有居心不良,而僅僅是想要做一把交易。
“魯大師,據我所知,您應該曾被‘陰後’祝玉妍暗算了一把,留下了極為嚴重的內傷。”張曉說完之後看了魯妙子一眼。
魯妙子的臉色如常,似乎心中沒有半絲波瀾。
毫無疑問,魯妙子對於當年的往事雖然依然有著恨意,但是至少已經放下了。
張曉心中略微有些發苦,知道自己可能要大出血了。
於是張曉接著說道,“小子雖然有一個不情之請,但是卻不敢貿然提出了。”
“若是小子能夠將魯大師體內的天魔真氣祛除,那麼小子才會提出要求,若是辦不到,那麼小子轉身就走,別無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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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可怕的真相
有得必有失,這就是張曉的信條之一。
張曉從不認為自己身居王霸之氣,虎軀一震就是天下景從。張曉知道自己走到今天,是無數交易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