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治,兩人好不容易才擠到聽雨閣,待進入閣中,只見一位眉清目秀的錦衣少年正在挑燈診斷。
蕭太醫冷笑道:“看他不過十四五歲,便出來騙錢,老大人現在可以死心了吧?你看他氣脈雖然沉穩,但是卻時不時亂了一下,說明他走火入魔,連自己都沒有治好,還出來招搖撞騙!老大人,我們可以回去了。”
便服老者面無表情道:“讓你去,你便去。”
蕭太醫只得上前,推開諸女來到秦牧面前大馬金刀坐下,伸出手掌,聲若洪鐘道:“你看我有什麼病?”
秦牧驚訝,抬頭看了看面前這位老者,沒有搭脈,面色凝重道:“老先生,你病得不輕!”
蕭太醫冷笑,站起身來:“騙子還敢在老夫面前……”
“你是藥師對不對?”
秦牧道:“你身上有萬種藥味,可見你常年浸淫藥物之中,呼吸藥性,而且你自己為自己開藥,常泡藥浴,服用各種自己煉製的靈丹妙藥。但是你的藥術不精,沒有將藥中毒調理好,而今你體內已經積累了幾百種毒性。你眉青目赤,毒性已經到了髮膚之中,深入眼瞳之內,到了這一步,救不得了。你的病,我治不好,除非去閻王那裡才能救你。”
蕭太醫勃然大怒,氣極而笑:“小藥師,你說我還有多少壽命?”
秦牧遲疑一下,道:“你若是不動怒氣的話,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若是動怒的話,怒火攻心,毒氣攻心,藥性混合,便還有十……”
蕭太醫更怒,冷冷道:“你說我還有十天性命?倘若我十天不死呢?”
秦牧皺了皺眉頭,道:“九,八,七……”
蕭太醫怒不可遏,氣息一震,將秦牧面前的醫案震碎,冷笑道:“你是說我現在就死?我若是不死,便讓你死!”
“三,二,一。”
秦牧剛剛說到“一”字,蕭太醫突然心如刀割,彷彿心臟破碎了一般,修為頓時失控,全身面板炸裂,血崩如柱,變成了血人,然後身體潰爛,變成一攤爛泥。
“我救不了你。”
秦牧搖頭道:“你本不應該動怒。你醫術不精,給自己亂吃藥亂煉藥,只能是這個下場。允兒姐,這具屍體要報官嗎?”
花巷中亂作一團,那便服老者也嚇了一跳,暗暗點頭,然後轉身走出花巷。
這場騷亂很快過去,秦牧也不再診治其他病人,而是回房歇息。
到了第二天,他為自己治療好走火入魔的病症,沒有留下後患,這才繼續為他人診治,沒過多久花巷中又排滿了長隊。付磬允暗暗發愁,她這裡是青樓,沒想到而今成了醫館。
到了下午,付磬允連忙道:“公子,明日便是開院大考,不能再診治了,還是留下些精神對付明天的大考才是!”
秦牧點頭,道:“也好,等大考之後再幫這些人醫治。”
付磬允哭笑不得,低聲道:“公子,你的職責可不是做個藥師!”
秦牧道:“我也並非是單純為人治病,對於醫道我雖然所學很多,但是見識太淺,為這些人治病,能夠提升我的見識。藥師爺爺教給我無數藥理,我在大墟十多年都沒有機會檢驗,而今才一天多時間,我便檢驗了千種藥理。”
付磬允頭疼,堂堂的天魔教少教主,哪裡能像個走方郎中跑到花巷裡給青樓女子看病的?
終於,到了太學院大考的日子,秦牧一早便離開花巷,一路詢問太學院的方位。
“太學院,城中山上便是!”
秦牧來到太學院門前,抬頭看去,暗讚一聲,太學院乃是帝國至高書院,端的是氣派,這座學院竟然是建在一座玉山上。這座山處在九龍山脈的中心,龍口銜珠的位置。
九條龍,共同銜著的龍珠,可想而知是多麼奇妙。
九龍之氣匯聚於此,自是人傑地靈,龍氣讓山體都變成了玉質,通體美玉構成。
山上多有宮殿,青瓦的,紅瓦的,靠近宮殿的地方還有幾艘大船停在空中,尚未收起船帆。
此刻太學院的山門前聚集著數以千計的各地士子,都在等待進入太學院。巍峨的山門下有太學院的十幾個主簿在登記,記錄前來大考計程車子來自何地,哪個書院學院。
秦牧排隊上前,輪到他登記時已經日上三竿。
秦牧取出路引,道:“學生來自麗州府……”
“不不,他不是麗州府的!”
突然,秦牧身邊擠過來一個肥碩少年,笑道:“他和我一樣,來自江陵。主簿大人,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