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裡是這麼說,但眾女都看得出來,他其實都已經答應了,不然用不著這麼說。
秦朝苦惱,不傳兩手,怎麼放心將她交託蘇州鏢局?何況還是在見識過吳家母女的落難之後。要不是這原因,真要下了決心送走碧雲,還等什麼等。甚至不敢隨便離開這個家。
萬惡的舊社會,主人不是人。闖蕩江湖是為了什麼?正義人士都可以視人命如草芥。
要走一起走,不走都留下。不可以連那位王公子都不如,叫李奶孃再次傷心失望。
這麼一想,感覺到,如此痛快地買下吳家母女,原因也是看中了她倆的武力值不低。
暗歎:“怪我**也好,怪我什麼都好。憑我的精神修為,不相信治不好她們母女。不過現在先別急著動手,保險起見,研究清楚了再來不遲。來這姑蘇一趟,也算是學習之旅。”
吳家母女表面看起來沒什麼不正常,那反而是最大的不正常,連李奶孃都清楚知道。
說是精神病不好,只好說成‘離魂症’。這麼說是不妥,連催眠術之說都不甚準確。
秦朝站起身來,不知該傳碧雲什麼武功好。
吳家母女倆都開心地匍匐在地,表示感激。
秦朝突然對主人這個詞多了一絲好感。心想:“主奴之間的矛盾未必都是深不可解,後人的研究不可以全信,不過是壞的一面越壞而已。往好的一面想,她們母女至少從中獲得了些許快樂,我見了也可以從中多享受一些快樂,總比雙方見了都很不樂要快樂。這自然不是她們收穫快樂的季節,但也不是整日以淚洗面的時候。難得快樂,渴望快樂。”
是不是快樂的時候都要快樂,是人都離不開快樂,沒人離得開快樂。如果一輩子都生活在不快樂之中,更缺乏快樂,更需要快樂。這倒像是應了那‘快活樓’的宗旨。
由此可見,‘快活樓’之主確實是此道高手,非常人可比。
那人是誰?搜遍腦海中各色人物,沒一個可以對得上號。
收回思緒,見母女倆還匍匐在地,連忙喚起她倆。幸好這房子不錯,部分房間鋪了部分木地板,還算乾淨,不然像她倆那樣動不動就匍匐在地,一天下來不知要弄髒多少衣服。
碧雲小聲嘀咕道:“好羨慕呀!”
秦朝心軟了,使勁擺手道:“算了,算了,算了……碧雲今後想留多久就留多久。”趁著大家都還沒睡,做個長遠安排道:“從今晚起,碧雲是這處房產的大管家,李奶孃和吳夫人是副管家。以後我若是不在,這兒就屬於你們四人共同所有,碧雲佔頭五份,李奶孃和吳夫人各佔兩份,吳……圓圓。”頓了頓道,“我想我還是叫你圓圓得了。你佔一份。”
說完,當場立下別人很難模仿的字據,蓋下親手雕刻好了的隨身印章,一式五份,一人一份,檔案一份,省得眾女以後抵抗不了內部矛盾,大鬧糾紛。再者,房產有了各人自己的份,以後用不著其它叮囑,這也吩咐,那也交待,大家很自然都會很細心地照理好這個家。
秦朝樂了。
這便宜佔得又大又舒心,終於可以把心放開,靜靜找尋武功秘笈,見阿朱、阿碧、王語嫣。
第二章第一次見識這些
分完房產,眾女的驚喜表現各不相同,碧雲表現得最激動,深深拜倒在地,含淚哽咽道:“主人大恩大德,奴婢永世不忘!”既是第一次自稱奴婢,也是第一次直接稱秦朝主人。
秦朝很想說她一句:“你怎麼成了奴婢了?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但終究忍住了沒說。知道說最多都遲了,只會使大家都難堪。
不如多贈送些實惠。後世都還講究有房有車,這世界的房地產也是標示身份地位的象徵,主奴之間的最大區別也在這兒。奴僕可以是房產的附屬品,佃僕可以是地產的附屬品。
理論上佃僕要比奴僕自由,奴僕比奴隸要多些自由。實際主要是看掌握了多少財富和權利,區別更接近核心本質,最是關鍵不過。連官員都搶著做皇族的家奴,也是因為深知其間區別。秦朝也不是不知道。更知道,自己知道最多都不如眾女的親身體會深刻,也不如她們在乎這其間的區別。想起初入江湖那時候,連個饅頭都買不起,滿腔豪情無所發。
試問自己還可以不在乎嗎?
有力無處使,滿腹詩書也是空著肚子……
突然發現木婉清在門外現身,旋即反應過來,呵呵一笑道:“婉清,別見怪,我現在就送你一處比這裡還好十倍的房子。這裡最多算是個別院,偶爾住住,別見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