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怪別人對自己好奇。
‘供奉堂’之下,知道西夏最有名的是‘一品堂’。知道大理明面上是由‘善闡侯府’主持,位於攻勢,佔據上風。暗底下是由‘鎮南王府’掌握。位於守勢,落在下風。
得民心者得天下。
‘善闡侯府’最有權有勢都不會傻得明著造反,因為那樣只會為他人做嫁衣。
歷史早有明證。當年奸臣楊義貞謀國,高家正是憑著鋤奸除逆的大功趁勢而起。高智昇成了大理國忠臣良將的最佳代表。但若可以被權勢順利推上皇位,不戰而勝,會拒絕嗎?
那會是段家自己人不爭氣,大部分人不會怪他高家不忠。如此說來。高家代替段家是人心所向。取代段家是順應民心,不取代是忠心耿耿,一樣得民心。
如今這形勢是‘進可攻。退可守’,極為微妙,極為難得,放棄了才傻。
延慶太子流落江湖,得名‘天下第一大惡人’,以至於在江湖上大理段家的名聲一落千丈。朝中,段家不但不敢動高家一根毫毛,還要繼續將高家當忠臣典範對待。
若真的無心去爭,為何不糊塗幾次,自汙幾回,自找罪受,順勢而退。
不退便繼續功高震主,段家仍少不了對高家派系大加封賞,以安人心。
另一方面,誇不起段家的武功,便大講段家的仁慈。最仁慈的代表無疑是世子段譽,說不想傷人,怪武功殺人,連與丐幫‘降龍二十八掌’齊名的‘一陽指’都不肯學。
有膽不服,有誰敢比?
那不只說說就可以,必須長年累月地在公眾面前和背後都做到心口如一。
直至出現有武功越高越不肯殺人的秦朝,才發現沒了必要再堅持不學武。
保定帝找段譽,勸說道:“你武功不如對方,捱打不還手已甚為難。倘若武功勝過對方,能捱打不還手,更是難上加難。殺不殺人也是這道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是說‘你自己看著辦’,段譽會聽不懂伯父的言下之意嗎?
笑他是書呆子可以得到旁人認可。才十九歲之齡,他便已通讀萬卷書。笑他智力很低下的人都反被同伴笑話,《易經》是多麼地深奧!他都可以讀得如痴如醉,廢寢忘食。
這麼多時間都被埋在了書堆裡,他還有什麼空閒可以用來學武?
學不好不如不學,學了怎麼保證不被同齡人找上挑戰,一直避戰!
寧為雞口毋為牛後。秦朝大笑,骨子裡在這方面大家都沒啥不同。不過與那些被權力腐化至骨子裡的人不同,更多是像逍遙派一樣追求個人的逍遙自在。
包容百家,兼收幷蓄。
從理念方面說,逍遙派武功和段譽很相配,但不是最相配,至少比不得《御女心經》。包容性或許不如,但契合帝王都不覺得少,只包容後宮那些美人都不少了。再大也很難用上。
兼收幷蓄得有度,後宮三千都多了。
帝王是不愁一般美人,但像鍾靈母女那等極品還是很罕見,頂多湊個百美圖。
再不知足,便不叫極品。想通了這一點,秦朝的心功隨之立生變化。值得一提是這次的變化明顯大過上一次。但從心功的境界來講仍不算突破,依舊是屬於第一層的範圍之內。
段譽與逍遙派武功的契合度不可謂不高,但書中還有一人似乎不在他之下,那人是天台山‘止光禪寺’的智光大師。他是秦朝內定的最佳徒弟人選,可以傳授他北冥神功。
不過還必須有一個前提條件——年齡年輕三十歲。
也就是他參加燕門關大戰之前。
秦朝這次來,第一明著是找姑蘇慕容,第一暗著是找姑蘇王家,至於第二、第三、第四、第五……那可就多了。
本來可以在蘇州城外轉轉就走,省得又惹上什麼麻煩,又被迫停下來不得不管。但事情的發展不全由人控制,得知智光大師在杏子林一戰之後留在蘇州城內沒走,還故作不知?
他之所以留下,顯然是預料了自己近來十之**會來,因而沒有像書中一樣立即迴轉‘止觀禪寺’,想與自己見上一面後再走。這也代表,喬峰從某方面諒解了他這殺母仇人。
想來,喬峰為了從他嘴裡套出有關當年燕門關一戰的實話,不免有暴露。但這不算被喬峰出賣,秦朝對此早有預感,不便直說,曾轉著彎兒表示自己不會太介意。
言下之意,叫他也別太介意。情非得已,蝴蝶翅膀的影響有大有小都有不由人控制。
忽見屋後轉出一個身穿灰布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