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那樣的缺點,說多了沒什麼意思。只說試著找一找,可惜沒有人可以比他好,那便沒得選擇,是嗎?”
“不是嗎?”
木婉清搖頭道:“你說的話不無道理,但那是對於你。”
鍾靈道:“不試也好,見了噁心。”
木婉清好奇道:“殺了幾個?”
鍾靈搖頭道:“找不到,一個值得殺的都找不到。只一個實在噁心得受不了,乾脆取消了他做男人的資格。”
木婉清亮出一雙在拇指,讚道:“夠狠毒!”
感慨道:“可惜咱倆的風格不同,不少人本來可以不死。害得連升了兩層‘修羅刀法’,想不提升都難。成名的袖箭都快成了擺設。”
鍾靈露出同病相憐的神色道:“寶貝貂兒也快成了擺設,毒蛇喂多喂少都成了麻煩。‘萬劫刀法’也是不想提升都難,不過比你好,只升了一層。一層都很煩人。”
唉!輕輕一嘆。
木婉清道:“最可惡是那‘南海鱷神’,差了兩層可以與他一拼。以前殺的人最多,加在一起都不如這一層多,更別說下一層的突破必須學宗師級高手般另創新招。”
鍾靈道:“知道為什麼忍不住要取消他做男人的資格嗎?”
木婉清想了想,道:“‘萬劫刀法’最快的修煉法門!?”
鍾靈苦著臉,點了點頭。
木婉清嘀咕道:“鍾師叔好變性!”
鍾靈鬱悶道:“要不是性格扭曲得這般厲害,‘萬劫刀法’也不會變這般厲害。小時候刀法不如你,那是最正常不過。現在當然也還不如你,也是最正常不過。”說著笑了。
想到喬峰,臉上笑得更加燦爛了。
要透過他那關,暫時先分開一會,真不容易!幸好與木婉清相隔不遠,時間勉強還耽擱得起。
想呀想,木婉清也笑了。
刀法厲害了還這般倒黴!
不怪敵人想落腦袋都想不通,表面如此簡潔直接的刀法招式,竟然可以爆發出如此厲害的威力來。如果知道這是改良了戰場刀法,融合了內功,那便沒什麼好奇怪。理該如此。
木婉清見鍾靈換了把小彎刀,小得像是田裡用的鐮刀,便知道她沒說謊,刀法確實升級了。
看來她這些天快要忙壞了,換一把新武器都有得忙。
當然是在她忙著趕路的情況下!
不愁沒人找上門來送死,反愁來找死的蠢人太多。
沒‘登天步’,說不定誰蠢。
別人腳下的爆發力遠不如‘登天步’,要拼命自然是拼別人的命。別人成群結隊送上門來拼命幫助修煉,刀法的提升想不快都難。想起落入他人手中的下場,不拼命也難。
不拼命太對不起母親,‘修羅刀法’顯然是母親與人拼命拼多了拼出來的厲害刀法。殺多了人,自然會被官府通緝。鎮南王願意親自出手,當年顯然是存心要放過母親一馬。
想通了。
唉!淒涼一嘆。
命呀!這都是命。
要不是父親向母親開放了官方的情報,連母親都不知道,甘師叔曾經被她那位迷戀賭博的親生父親狠心出賣過。
再隱藏不住的大秘密——甘師叔的第一個男人竟然不是自己的風流父親段正淳!!!
知道了這些秘聞後,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和鍾靈說。按理說,鍾靈有權利知道。但認真想想,剛剛已經破壞了她心目中父親的良好形象,難道還要連她母親的形象也一起破壞嗎?
她甘家是有錢,甘師叔卻最厭惡那些有錢人,‘俏藥叉’那外號大半是因此而來。
順手積下大筆財富,不取白不取。沒錢的日子多難過,甘師叔以前的親身體會最深切不過。
甘父被迫出賣親生女兒,不就是為了幾個錢嗎?
見別人發財,見自己落魄,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母親之所以殺人太多,說不定最初是受了甘師叔的連累,以至於後來的欲罷不能。
按理甘師叔應該更受官府的關注,率先吸引鎮南王的卻是‘修羅刀’,而非‘俏藥叉’。
與父親的戀情,表面上甘師叔是受了母親連累,實際上是甘師叔連累了母親。
母親誤會了,一直很內疚。父親為了消除母親心中的內疚,向母親開放了官方的情報。
大概是這樣沒錯,具體原因或許更復雜。
想通了。
唉!
一嘆再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