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太好,難免會招人妒,馬孟嘗最仗義疏財都還擔心。
頂不頂得住,不只看人品。他要繼續保持好那孟嘗之風,說好心而為,不如說是不得已而為之。真正地善心大發都不必老是明著來,弄不好便犯了收買人心的滅族大罪。
不是有錢就可以孟嘗,那還有什麼好稀罕。‘白銀盟’原本也可以保護他。不料他也會一直捨不得多捐上幾兩銀子。所以知道,他馬孟嘗的豪爽好客中也注了不少水。
只表面風光,內心免不了一直有擔心,戰戰兢兢過日子。不敢得罪了江湖同道。
知道馬五德武功平平,他心裡會怎麼想,姜司原來沒興趣管。現在只求他別礙手礙腳,對他沒什麼別的指望。要說怪他。主要是怪他沒啥好武功傳下,馬秀秀的武功沒得指望。
‘白銀盟’如今可算是與‘黃金屋’綁在了一起。
一榮俱榮,一損俱捐。
馬秀秀在武功上的弱點不但是弱點。而且是個極大的弱點。好處是方便了那孟青竹,夫妻倆有藉口形影不離。無怪乎馬五德急著要趁勢弄出個比武招親來,顧不得樹大招風。
不但他這女兒,就他馬家這不知存下幾萬貫的家財,也真缺了個武功厲害的女婿來保護,而且還要求是上門女婿。不然不用招上門來,否則豈不是賠了女兒又折財嗎?
姜司暗歎:“這馬五德,還真是……”既好氣,又好笑。
聽說上次馬秀秀先是與儒生打扮的段公子瞧對眼,嚇了馬五德一大跳。後來知道段公子是段世子,得知他的皇室身份,又嚇了一大跳,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受不了大醉好幾場。
“豬都沒我這麼蠢!”自己甩自己一個又一個耳光。
“天上真掉了餡餅,只用彎一下腰都不去撿!”
曾經滄海難為水。似乎是從那之後,馬五德對女婿的要求無形中又拔高了一大截。
他那次參與無量劍東西二宗比武大會,不也是為了趁機尋找中意的無量劍弟子嗎?
以馬秀秀的聰慧當然可以提前識穿,就算對段譽和秦朝心存不滿,也不妨先拿來當一陣擋箭牌。
要不是他馬家最近被一連串的事情鬧得太兇,實在太過惹人注目,極少有人知道:馬家最厲害的人,既不是馬五德,也不是馬秀秀,而是馬伕人——馬秀秀的親母。
別看她極少出外露面。別被她在人前那一副嬌怯怯的模樣迷惑。只見她眉目秀麗和膚色白嫩都不遜於女兒,便知馬五德賺了多大便宜,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
不怪馬五德心虛。
不怪馬五德藏嬌。
如今藏不住了還要藏,與那‘馬王神’鍾萬仇一樣可憐兮兮,也一樣地福氣沖天。
懷疑是自己在疑神疑鬼,不懷疑怎能不懷疑。說是不應該懷疑自己的妻子,說即便是真的都不應該再翻出來介意,最該介意反而是鎮南王。
但捫心自問,對自己心愛的夫人,真能不介意嗎?
該怪夫人不忠,還是該怪夫人忠過了頭?
忠情於夕日的老情人是忠,念念不忘是對丈夫不忠,很矛盾。
搶了鎮南王的情人,還大怪鎮南王他為人太風流,這道理好有理!小人得志便猖狂。若非有馬伕人在暗中保護,或許馬五德再多十條命都沒了。命都沒了,還談什麼其它。
沒什麼好說,要是他這人沒什麼弱點可以利用,馬伕人憑什麼嫁他?
助他既得財,又得名,還得人。
憑他的武功?
憑他的家世?
那可真是個大笑話!
可是,他夫人不幫他幫誰?
對比他,鍾萬仇都強上好幾級。對著他,鍾萬仇都可以高高挺起胸膛來做人,有助於減小那發自內心的自卑感。
馬五德對他,一樣可以不自卑。但面對他那張馬臉,別人可以笑,馬五德一笑也跟著倒黴,誰讓馬五德姓馬!
馬伕人暗中幫忙,提升丈夫馬五德的社會地位、財富名望等,可以說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人活一張臉,馬伕人不喜歡露面不代表不好面子,說不定不喜露面正是因為太好面子。
馬五德如何發財致富,別人可以不知道,馬秀秀想不知道都難。母親在幕後的功勞,父親在前臺的風頭,見多了還會不會見不慣?
於是,‘藏嬌閣’的畸形開始出現。
計劃可以再擴充套件,醞釀,到成形。
機緣巧合下,冒險投資了《尋秦記》。
才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