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雖然找不到同樣的例子,眾黑衣人卻無一敢多說半句。惡人自人惡人磨!那屠長老便是惡人中的惡人,一向看不起‘四大惡人’,平生最恨是三年前敗在段延慶杖下。
直到這一次敗得更慘,屠長老被氣得牙都快咬碎,發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心想:“老子惹不起你,自然有人惹得起你。敢得罪老子,敢惹快活樓,不把你那些女人……老子以後不姓屠……”
濃濃的殺機和惡念,對秦朝來說,與用嘴直接說出來似乎已經沒多大區別。終於使秦朝最仁慈也容不下,直接走過去,二話不說,一招抓走,將他那一身內力送給了龔婉。
“哼!現在我廢了快活樓的大將,正面跟他們成了死敵,你們總算放心了,很開心是不是?”秦朝對凝霜和冷月冷笑道。
龔婉很驚訝他會說這種狠話,但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霍青對凝霜和冷月同情心大起,比兩女自己還聽不入耳,張嘴想教訓他一頓,偏又找不到他人,眨眼便不見蹤影。
“你們這麼做,反而害了你們師父和小師妹,打亂了秦大哥的計劃。”龔婉解釋道。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之極,她的話卻如巨雷炸響,震得凝霜、冷月、霍青臉都白了。
“別問我怎麼知道,看小柳不在這兒。你們不會想不到,是身在局中,被迷了心智。但這也不是沒好處,連你們都看不出,外人更看不出秦大哥暗中的安排。”龔婉微笑道。
霍青的臉更白了,氣惱道:“到現在,他還當我是外人!”
龔婉笑了笑,道:“這不能怪他,誰讓小柳比你我更沉得住氣。不是小柳我還不知道,魔門有無孔不入到這程度。連鎮南王妃都被他們利用,卻不可以說是他魔門中人。”
“魔門!什麼魔門?”霍青的臉更白了,白得更嚇人。
龔婉卻還是那麼風輕雲淡,呵呵一笑道:“我要說得清魔門,魔門便沒什麼可怕了。”
霍青腦中靈光一閃,明悟道:“原來是這樣!魔門不現身,秦大哥也懶得直接出手。”
龔婉點頭道:“大概是這樣,但沒這限制。秦大哥現在是武林第一人,當然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要不是這樣。也不會弄得人人自危,想給他套上枷鎖。”
霍青恍然道:“難怪怎麼逼那些黑道大佬都不開口,表面說什麼約定,講什麼規矩!秦大哥又不是不講江湖規矩的人。原來他們是要限制秦大哥,偏又找不到正當理由。”
龔婉道:“魔門在唐朝時大受打擊後,由明轉暗更深入,更徹底。時機不到不現身,但這最難也難不倒秦大哥,只是秦大哥心存同情。不想跟他們鬥個你死我活。”
霍青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終於忍不住,抱怨道:“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凝霜和冷月心中有愧,默默地站在一邊。想走都捨不得走,想探聽更多隱情。
只聽龔婉道:“不是秦大哥不和你說,而是和你說等於和鎮南王說,間接等於和保定帝說,必須考慮好怎麼說再說,考慮太多說得不痛快,越說實話越得對說過的話負責。”
輕輕一嘆道:“他不想對你說謊,說多了不如不說,或者說少說。他沒怪你與官府通訊,你怎麼反而怪起他來了?咱女人果然是不怎麼講道理,更喜歡感情用事!”
霍青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紅裡透白,白裡透紅,越看越詭異。
突然撲哧一笑道:“好啦!又是我的錯,是我錯怪了你們。不過,”語氣一轉道:“說到這感情用事,我姐那才叫感情用事。你說得最有道理,她也懶得聽,但她還比不得那滅絕師太。”
凝霜忍不住插嘴道:“那滅絕師太當真很不講理,可稱是當世第一。”
聽她這麼說,霍青頓時找到了物件傾訴,滔滔不絕……
凝霜走不開,冷月一肚子火無處發,找上屠長老。
雖然師父早就教導過,對付黑道中人用不著其它手段,最好是直接殺掉,越快越好,寧可錯殺也不要放走一個,事到臨頭仍覺得直接殺掉不解氣,採用了第二手段——閹割。
沒想還是不解氣,接著採用了第三手段——挖眼。
沒想還是不解氣,接著採用了第四手段——聾啞。
越狠心越不解氣,不時有想起屠長老以前對付女人的手段,想起師父和小師妹還在快活樓受難。不是不知道直接殺掉最好,夜長夢多,是下不了手,一刀殺了反倒解脫了。
師父和小師妹都還在快活樓受罪,怎麼能一刀助這姓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