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麼多年來,武林聖地真沒有同期超過十四個嗎?更奇怪是真正值得咱們關注的竟然只剩下八個!嚴格來說最多就三個,去了劍園只兩個。”
段正明嘆道:“這千餘年來,劍園是越來越跟不上形勢了,終於有今日一劫!”
段正淳不服氣道:“咱段家還在,劍園就還在。形勢最如何惡化,咱也不是沒一拼之力。”
段正明的神情突然變得非常嚴肅,一字一頓道:“段家是段家,劍園是劍園。是一家人也得分清楚,不是一家子更得分清楚。”
段正淳感覺他這話再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心中反而平靜了,微微一笑道:“出家和俗家,得分清。女掌內,男掌外,一樣得分清。這都沒得說,不清不楚才麻煩。”
段正明回答他之前提出的問題道:“現在還能有兩大聖地儲存完好,這已經是武林中的一大奇蹟。劍園沒能逃過這一劫,反倒很正常。”
段正淳知道他這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回答,但他當然不會再透露具體怎麼想,最想知道都只有自己去想了。想了想。仍不得要領。暫且放一邊,嘆道:“想不通!”
段正明笑道:“現在不必想這個,能想通的時候很自然就通了。現在最麻煩是惹上俠客島,摸不透底細。秦朝最神秘總還是個人,不像俠客島遮遮掩掩。”
段正淳撲哧一笑道:“皇兄一說這遮遮掩掩,小弟一下就想通了。不遮遮掩掩,到現在還能儲存完好嗎?這真是奇蹟。”
心突然放寬不少,一臉輕鬆道:“明的也好,暗的也罷。最厲害也就另一個劍聖曹秋道,或刀王秦龍。一本《尋秦記》,什麼都說了。該不該說都說了。”
“有人稱他是‘書聖’,不料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他自己說自己是‘書蟲’。”段正明道。
段正淳不知他又提這個幹什麼,過去不是已經說過好幾遍了嗎?順著說了說,突然見他一臉驚喜道:“生了,是太子。不。是男孩。”
“保密!”段正淳急速提醒。
心中七上八下,自己都不知自己有在想什麼,這時候能想什麼?很明顯。皇上信不過自己。左柔她什麼時候懷孕,什麼時候生,誰都摸不準,除了左柔自己和皇上。
見皇兄似乎驚喜過了,一時鎮定不下來,段正淳忙密語傳音道:“不如繼續談下去,就當不知道。”
段正明點了點頭,左手摸著頦下長鬚,右手兩指在額上輕輕彈擊,在書房緩緩而行。眾人均知他每逢有大事難決便如此出神思索,段正淳知道也不敢作聲擾他思路。
突然聽他道:“沒關係,這日子本來就不對。”他越這麼說,段正淳越不相信這是假的。信不信,這話題都不方便再談了。心裡有像撓癢癢,越壓抑,這方面想法越多。
想到生個太子都這般偷偷摸摸,心中說不出憤怒,對自己,對皇上,對高家……
那一方,段譽太高調;
這一方,太子太低調。
最低調也瞞不過秦朝,人還在幾千裡外就知道了,只比段正淳晚知道三天。
這三天,秦朝一直在生生死中徘徊,僥倖又撐了過去。小花蛇立了功也沒死,秦朝叫它走它不走,不幸被那蜈蚣王吃了。怎麼勸都勸不走蜈蚣王,它這種忠心能相信嗎?
鍾靈或許會相信。
反正秦朝是不信,但沒有再勸。要是連它都能信,辛雙清早就守護在一旁,鍾靈、王語嫣、木婉清都不會錯過這機會。萬一秦朝撐不過,真死了,多少有個人收屍。
想當初無涯子那情況,似乎便是因此被李秋水給坑了,夫妻倆反目成仇。
何必!?秦朝不想賭,沒膽賭,感情賭不起。最沒感情都賭不起,傷不起。
不然不用放小花蛇走,亦不用再擔心蜈蚣王。這能說明什麼呀?至少能說明:對它們最沒感情都還是有了感情,寧願冒險都不願恩將仇報,因為這恩最怪異都還是恩。
既然可以冒著生命危險放過這兩隻毒王之王,為什麼不可以少冒一些險叫鍾靈、王語嫣、木婉清她們過來幫忙守關?這似乎太沒道理了!至少也應該信得過辛雙清。
秦朝盤坐在空中,多少有開始脫離地心引力,這是連書中無涯子都沒達到過的境界。看樣子卻比書中無涯子狼狽多了,左邊衣服被毒火焚身時燒了個精光,右邊則成了冰塊。
最狼狽是兩腿間那杆槍,比一般成年男子早上起床時的一柱沖天衝多了。好在沒女人看見,要是被看到現在還軟不下去,武林第一人的面子往哪放!說不定就只好先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