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輝煌浩瀚的宮殿,憑空立於虛無之中,億萬日月星辰點綴,周圍萬千世界拱衛。 宮殿某處空間內,兩道身影佇立。 位於前方的身影高大偉岸,僅僅單是站立在那裡便足以讓任何窺見其餘暉之人心生臣服。 他身後站著一位嬌小的少女,嬌弱的臉蛋上隱隱有不忍之色,惹人憐惜。 他們面前的,是一處巨大的,猶如鬥獸場一般的空間,其內有許多體型龐大、奇形怪狀的生靈在不斷嘶吼。 “他們好可憐啊。” “有何可憐之處?不過是些試驗的失敗品罷了。毀了重造便是。” “啊?那可不可以不要殺了它們呀,我。。。我可以照顧它們的。” “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你既想要,隨你便是。” “多謝陛下!我會想辦法讓它們變得正常的。” 伴隨著少女喜悅的聲音,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 某些塵封許久的記憶在“夢兮”腦海中甦醒,她望著眼前的荊棘,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痛惜。 祂們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自己依舊同當初一樣什麼都做不到。 看著懸浮在身前,在空間內不斷閃動的碎片,楚瀧輕輕地握住了它。 於是在他的手觸碰到這枚碎片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頓時陷入到了一種莫名的停滯當中,除了楚瀧以外,所有的一切彷彿都陷入了莫名的靜止狀態。 一道道玄妙的氣息不知從何處而來,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匯聚在了楚瀧身邊。 大道在他面前展開,一切變得有跡可循。 楚瀧緩緩睜開了眼,目光無悲無喜,眼眸當中盡是看淡世間萬物之後滄桑的淡漠。 諸道加身,萬物皆在掌握,楚瀧的精神被無限拔高,整個人也進入到了一種絕對理智的狀態之中。 與此同時,他整個人的氣質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孤傲、神秘、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高不可攀,位居天際之上,俯瞰眾生。 一雙眼眸中,似乎有萬千世界在破滅重生。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此刻的楚瀧像極了那個青衣男子的狀態,彷彿什麼事情都無法引起他心境的起伏。 楚瀧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加持自身,讓他感覺自己現在能夠做到一切。 此刻在楚瀧的視線中,世界已經徹徹底底的變了一個樣,事物不再只是事物,而是萬千色彩的線條在重合交織,猶如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般將整個世界編織的密密麻麻,只是在這個瀕臨死亡的世界,更多的線條都在中間斷開了。 而圍繞在楚瀧身上的絲線,如同絲繭一般將他圍住,甚至比這個世界所有的線條加起來都要多得多,線條大多穿越空間連線未知的遠方,無疾而終。 “。。。。。。這就是因果?” 楚瀧看著一條隱約的絲線從自己身上蔓延,直至連線到遠處的“夢兮”,略微的搖了搖頭,朝前方邁了一步。 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那條紮根地面,佔據天空,龐大的荊棘狀生物面前。 在一旁盤著雙手,靠著大樹的“夢兮”靜靜地看著楚瀧的變化,神色莫名。 周圍的荊棘觸手察覺到楚瀧的存在,數以萬計地朝他衝刺而來,卻彷彿撞到了什麼牆壁一般,在楚瀧三尺之外便被某種力量抹去,化作了虛無。 楚瀧能感覺到自己這個狀態不能持續太久,沒有浪費時間。 “現在,午時已至。” 楚瀧淡淡地吐出幾個字,望向眼前的巨物,眼眸中深邃如海。 隨著楚瀧話音落下,圍繞在他身邊眾多的道韻有一絲忽然竄到了他的手心,一把造型奇特的道劍也跟著緩緩成型。 楚瀧感覺手中的這柄劍似乎與自己有著血脈相連的感覺,不過這似乎並非它的實體,只是藉助青衣男子給的那絲力量顯化出來的而已。 “那把劍的樣子。。。。。。是鴻鈞?” 遠遠的看著楚瀧手上的那柄古劍,在一旁看戲的“夢兮”神色更為複雜了。 面前的荊棘虛獸似乎失去了耐心,又或者被楚瀧激怒,鋪天蓋地的觸手朝著楚瀧席捲而來。 楚瀧眼神平淡如水,只是輕輕地揮出一劍。 周圍的靈氣在道韻的裹挾下壓縮到了極致,隨後化作了劍身上的鋒芒,劍光如虹,直衝天際,剎那間,被虛獸佔據從而漆黑的天幕如同被人撕開了一道裂口,散發著劇烈的光芒。 這一劍,便已經消去大部分荊棘虛獸繁衍而出的觸手。 劍光下的裂口如同天塹一般將虛獸和楚瀧分開,涇渭分明。 即便是沒有意識的虛獸,此刻也本能的認識到眼前這個看似渺小的生物,似乎蘊含著非比尋常的力量,一時之間有些猶豫起來。 楚瀧眼中無悲無喜,又是直接一劍斬出。 這一次,他對準的是最中央的荊棘虛獸。 劍氣飛出,在疾馳的過程中不斷延伸,化作一道數萬丈的劍光,朝著荊棘虛獸衝去。 周圍的觸手不斷飛馳而來護在荊棘主體面前,但都是螳臂當車,在劍光面前一觸即潰,不能阻攔劍光分毫。 “翁。。。。。。” 這一刻,世界彷彿鴉雀無聲,荊棘虛獸的主體自上而下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