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厲嘯音,落地之處騰起陣陣飛塵。五人騰挪縱躍,紛紛躲開激射石雨,有人慢了一步,石塊在身上帶起一溜血花。那弟子痛哼了一聲,卻紋絲不亂,捏訣指揮鐵尾蜂攻擊崖上暴猿。
又有一名逐花幫弟子在亂石上踉蹌一下,一塊石塊已經砸向他腰間,那名弟子往地上一滾,堪堪讓開砸向腰間的石塊,另一塊石塊後來居上,電閃而至,將他砸的頭破血流,發出一聲慘叫。旁邊一名弟子連忙上前,將受傷弟子拉起,護在身後。若是稍晚一秒,那受傷弟子就要被石塊活埋。
那剛剛砸傷逐花幫弟子的暴猿握拳扣胸,“哦哦”長啼,甚是喜悅。逐花幫弟子臉色慘白,見周軍臉色謹慎嚴肅,並不下令撤退,只好打起精神與暴猿周旋。
李越暗暗點頭,逐花幫實力飛漲,弟子實力、耐力、隱忍力皆非凡品。要是自己與於梓鈞二人冒然上前,恐怕早就落個慘敗傷亡收場。
雪足暴猿見一時無法驅走逐花幫等人,而愈來愈多的鐵尾蜂叮得他們難以忍受。暴猿漸漸雙眼血紅,臉上盡是驚怒之色。一隻領頭雪足暴猿雙爪握拳扣胸怒吼,後足在崖壁上一蹬,一個優美弧線,風馳電掣,撲向逐花幫一弟子。一時之間就如捅了馬蜂窩,二十幾只雪足暴猿紛紛怒吼撲向眾人。
周軍臉色一喜,似是等待這一刻已久。他左手高舉一嬰兒拳頭大小的琉璃瓶,右手持訣,口中喝道:“鎧來!”
無數鐵尾蜂湧至,在他身上披上厚厚蜂鎧。
“劍來!”
無數鐵尾蜂湧至,在他右手形成一柄四五尺蜂劍。
一轉眼間,周軍蜂鎧蜂劍上身,如天神下凡,威風凜凜。
李越心裡暗罵:“還有馭魂瓶?是大白菜呀?”
周軍口中一聲歷喝,其它四名逐花幫弟子脫離對手,將一眾雪足暴猿留在場中。
“千蜂斬!給我破!”
四五尺蜂劍一揮而下,嗡嗡蜂鳴鬨然作響,轉而尖聲戾嘯,“轟”一聲巨響,平地出現一條裂縫,斷肢碎肉灑了一地。剩下幾隻雪足暴猿,嚇得一聲尖叫,倉惶逃離。
李越一轉頭,看到於梓鈞臉色慘白,全身戰慄。這是於梓鈞第一次見到周軍施展千蜂斬,遠遠超出他的料想,嚇得呆了。李越一推於梓鈞,在他耳邊輕喝道:“行動!”
於梓鈞驟然驚醒,下意思爬了起啦,朝逐花幫弟子衝去,手一楊,一把白光電射而去。
逐花幫弟子沒想到還有人躲在一旁,兩人沒有讓開,“哎呀”一聲,才發現是兩枚鋼標。周軍恨恨看了一眼轉身逃跑的於梓鈞,喝道:“浮玉宮的賊子,給我抓住他!”其它四人縱身而上,朝於梓鈞追去。
就在於梓鈞起身朝逐花幫弟子衝去之時,李越已經從儲物空間拿出秋蝗咒靈,急念:
“太上敕令,
借我神通,
頭戴華蓋,
足躡魁罡,
雲起風生飛塵如蝗,
疾!“
疾行咒一起,雙腿平空生出許多勁頭,在周軍轉頭下令追捕於梓鈞之時,李越已經飛身來到赤仙果樹旁,秋水劍一圈,將果樹連同一尺之土崛起,收入萬載晴空石之內。
周軍沒有去追於梓鈞,李越也是不懼怕。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李越一把搶過果樹,扭頭就跑。
“畜生!”身後周軍悲憤交加。他如何沒有想到自己費盡周折才將雪足暴猿驅走,到手的寶物一眨眼,連根都不見了。
想也不想,口中大喝:“千蜂斬!去~死~!”蜂劍轟鳴著尖嘯著朝李越背後劈去。
李越聽到背後周軍的大喝,山石一路轟鳴,接著背後劇痛,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而人也藉著千蜂斬餘威飄飄蕩蕩遠去。
李越心中不爽,“這是自己第三次傷在千蜂斬之下了。這真是一個變態法訣。要是自己有那許多鐵尾蜂,自己也可以試一試這一招數。”李越自忖對馭魂瓶的瞭解肯定遠勝周軍。
李越擇一隱蔽地點,服用一顆元陽丹,平復胸口翻湧的血氣。
“嗡嗡”兩隻乒乓球大小的鐵尾蜂在李越藏身之處盤旋不休,顯然是發現了李越的位置。李越神識之中發現周軍已經踏草追風而來。
“晦氣!“李越暗罵了一句,這裡已經遠離剛才那處山崖,三丈之外就是懸崖深海。李越撥開頭頂灌木樹枝,靈氣在體內經脈運轉不休,將傷勢壓了下去。
“原來是你這賤人!”周軍悠然從樹叢後面轉了出來。“你奶奶的!跑呀!你怎麼不跑了?哼!小賤種!剛好舊賬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