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餓啖獸肉,渴飲獸血,靜修淬金訣和祭煉萬載晴空石,不知不覺五年過去了。
這五年,李越淬金之體已經練到銀體小成,淬金丹卻已然用完;萬載晴空石已經修復了四百五十二道法陣,其內空間擴大了四倍有餘,紅色晶體依然在空中翻轉不休,不過環繞它的靈液消逝一空,也不知是它吸收了,還是消融在空間之中;那株赤仙果樹依然生機勃勃,兩枚赤仙果已然成熟,散發馥郁芳香。
這五年,李越遇到了無數妖獸,他也根據這個分辨出東南西北。妖獸多的方向當然是西方,澤洲;相反方向則是東方,翓洲。也不知妖獸是智商不高還是兇殘無懼,不斷有妖獸出現在咫尺天涯;與之相反的是翓洲,除了偶爾出現的枯骨,死屍,很少有活著的羽人修士出現,翓洲早已經將咫尺天涯視為必死禁地,誰又會來送死?不過李越暗自警惕,這妖獸兇猛、無所畏懼,恐怕它們出現,其它族裔就會面臨滅絕之威。
如若碰到修為太過高強的妖獸,李越便幾步遁走,李越就這樣在妖獸中游走,五年擊殺了不下兩千妖獸,養魂瓶中收取到一千四百八十隻魂魄,妖丹也收穫一百七十枚。
這五年,及時李越並未修煉道法,體內修為卻在穩步上升、凝練,只差捅破一層薄薄的紗絹,他就可以邁入心動期。
這五年,李越在咫尺天涯又碰到羅清源兩次,也不知羅清源到底看到他沒有,李越卻發現羅清源神色焦慮,心神不穩,大約是和想象中出入太大,這咫尺天涯並無寶藏,只有絢麗迷人的死亡光海。
這日,李越準備將剛剛投入到養魂瓶中的五隻妖獸魂魄挪入馭魂瓶中,他突然心裡一動,將那五隻妖獸魂魄轉入第三個琉璃瓶中。他從羅清源手中將這個琉璃瓶拿來之後,發現無法判斷其用途,更無法得知其名稱。既然其它兩個琉璃瓶為養魂、馭魂之用,那這第三個也該與魂魄相關。
他神識如水般隨著妖獸魂魄探入這琉璃瓶中,卻發現那幾只魂魄神情惶恐不安,焦慮急躁,甚至是懼怕絕望,並無其它變化。觀察片刻,見並無其它變化,他便將神識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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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找到姓許的那個丫頭?”趙韻飛對著一個穿著銀灰西服的年輕人喊道。
“哼,不僅許愛冰那丫頭沒有找到,其他姓許的也沒有訊息吧。”一個男人手中一杯紅酒,悠閒地望著窗外,聲音卻是冰冷蕭殺。
那銀灰西服的年輕人兩腿顫顫,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囁嚅道:“趙組長,趙經理,修士聯盟轉移了陣地,那海淀區自來水廠也荒棄了。。。”
“一年多了,什麼進展也沒有!養你們這幫廢物有什麼用?”趙韻飛將桌上的酒瓶朝那年輕人身上砸去。
“哐啷”一聲,玻璃四濺,敞亮的辦公室內彌散一股紅酒特有的香甜。
“嘖,嘖,你不喜歡我的酒,也用不著砸了吧?”窗邊那個男人轉過身子,戲噓說道。
“趙組長,趙經理,也不是什麼訊息也沒有,那許愛冰有個男朋友被車撞了之後成了植物人,半年前差點在她男朋友家將她抓住。。。”
那個男子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還沒有死?”
趙韻飛一揮手讓那年輕男子下去,那年輕人如獲大赦,帶著滿頭大汗,退出了辦公室。
“我派人將那死人帶來吧。。。”趙韻飛狠狠說道。
“你不能從妹夫那兒搞點有用的資訊?”那男人問道。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與蔣悍,互相傾佩,工作上卻互不干涉,這是我們的底線。他不會刺探我的情報,我也不會掏他的底。我們各憑本事,我抓了他的人,他也不怪我,他破壞了我的基地,我倒是傾佩他。”
“兩個怪胎!”那男人說道。
“趙韻罡,你再說一遍!”
趙韻罡看著妹妹呲牙裂嘴的模樣,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們是天生地造的一對。。。”他心裡想到的“狗男女“兩個字,卻沒有說出啦,只在心中暗自樂呵。
趙韻飛見趙韻罡讓步了,也不說什麼了,問道:“你的那個物件開口了沒有?”
趙韻罡搖搖頭,說道:“她不開口,臉色也戴著面紗,都看不清楚樣子,上頭嚴令不許用強,不然早就將她切開研究透了。”說著,他喝了口手中紅酒,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似乎裡面裝著的是他提起那個人的鮮血,他在回味那鮮美的滋味。
趙韻飛打了個冷戰,說道:“那人兩年多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只出去過一次,會不會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