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見她衝過來,一時不備,如燕被她打的正著,忽的像小獸般嚶嚀了一聲,不安地往他懷裡縮去。
胡山心口一軟,回過神來便連忙側身護住她,讓夏荷的巴掌落在自己手臂上。
還不等胡山出口斥責她,夏荷就被他這個動作激怒了。
“你還護住著她——?!!”夏荷愣住,停下了打如燕的手,不可置信地看著胡山道?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胡山冷冷地看著夏荷粗聲低喝道。
“怎麼…你還真看上她了?”夏荷一僵,忽的一笑問道,可眼裡卻沒有半點笑意。
“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只說一句,再有下次孩子生下來咱們就和離吧。”
他胡家要不得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
胡山說完這句話便冷冷地看了一眼夏荷便轉身往如燕房裡走去。
“回來!!”見胡山要走,錯愕中的夏荷突然清醒,猛地扯住胡山的衣服往回拽瞪著眼猙獰道:“你再說一次,你說你我還有下次你要做什麼?!啊??”
夏荷語調越來越高最後嘶吼出聲,心裡卻想著他怎麼敢?他怎麼敢這樣對她?她不是他的妻子麼?他不是應該護著自己寵著自己才對啊?!!
胡山冷眼看著夏荷這種模樣,心底真的不明白好好的一個性情溫柔帶點小姐嬌氣的一個姑娘,怎麼會變成如今這種樣子?
不,或許是她當初太會偽裝了,自己才會被她哄騙了去,胡山這麼想著便動身直接往房裡去,夏荷這小力氣又怎麼拽得住他?到底是自己不想傷她而已。
夏荷因為死死地抓著衣服被胡山帶了個踉蹌,條件反射地鬆手後,就見胡山頭也不回地抱著如燕走了。
夏荷怔住了,好半會沒動作,心裡一片死灰,不敢相信胡山竟對她絕情到這種地步了。
這邊胡山抱著如燕就往她房裡去,將懷裡輕飄飄的人放道床上的時候,他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只因這房子也太簡陋了些,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床,似乎看不出有一絲人氣。
床還是之前的舊床,這個倒是沒什麼,能睡就行,但胡山竟發現如燕沒有被褥?床上也只放了一個癟癟的包袱,應該是這丫頭的衣物。
看樣子是把她自己的衣裳用來當枕頭。
胡山心裡想到這丫頭夜裡冷的輾轉難眠,睡不著的模樣,心裡就是一堵。
想到這胡山便大步出了門往自己房裡去,路過堂屋的時候見夏荷還呆在那裡,胡山沒有再看她第二眼。
取了自己的被褥就往如燕房裡走,胡山不看夏荷,夏荷也跟瞧不見胡山似的呆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好的一對新婚夫妻卻鬧到相看兩厭。
將被褥鋪到床內側後,胡山又將人抱了進鬆軟的被褥裡,用剩下的一半又給她蓋上。
如燕感覺到身下的柔軟,胡山粗手粗腳中的小心翼翼,讓她鼻子不禁一酸,
胡山見如燕睡著都不安還落了淚,心裡又是一堵,心道這夏荷真是造了大孽,要是他閨女,被人這麼對待,胡山覺得自己能把對方給宰了。
把如燕安置好後,胡山便準備出門找大夫去了。
路過堂屋的時候夏荷已經不在了,胡山也不管她,直接往隔壁村走去。
這附近最近的大夫也就那一家了,其實也就是個三腳貓大夫。
在鎮上學做了一兩年藥童,自個回來瞎搗鼓還真讓人他醫治好了一些人。
就是脾氣差了點,價錢高了點,但農家一般沒什麼大事都不會去請大夫,一旦請了肯定是要緊的病,去鎮上請一來一回的就又耽誤了時間,所以只能求近,價格貴點也就認了。
胡山到那的時候,大夫正喝了小酒躺床上睡午覺呢,他媳婦讓他起來的時候還一身酒氣,怎麼瞧也不是一副大夫該有的模樣。
胡山是個大男人倒也習慣了,笑著請人到他家裡一趟。
那大夫見生意上門了也就應下了,懶懶散散地提著個木箱子就跟著他走了。
胡山家裡。
胡山走了一趟領著大夫回來的時候也不見夏荷,倒也沒多想。
過了會兒聽見大夫說什麼:“體虛,貧血,鬱氣成結……”
胡山是一點不懂只等大夫說道完把方子寫下讓他去鎮上補齊幾樣藥材,他就只管到時候去買藥就是。
大夫雖說是個不怎麼靠譜的但出門前還是忍不住多管閒事了句:“這人既然都買回來了,伺候著你們夫妻倆,不說跟你們吃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