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其實也有幾個小媳婦兒動了動嘴皮子,原想替她說話的。
畢竟夏荷這人蠢,這時候若是站在她這邊,肯定會得她的好感,那往後的好東西還會少麼?也能繼續蹭吃蹭喝的。
但一想到平日裡夏荷扯高氣揚的模樣,就不想再搭理她。
再加上身旁的人沒一個有動靜的,這時候若是站出來,巴結夏荷的模樣就太明顯了。
就這樣,有點小心思的都在你看我,我看她的等著有人先站出來,可看來看去就是沒有一個人先開口替夏荷說話。
所以就又閉上嘴不說話了,可見夏荷的人緣其實還真不怎麼樣。
這邊的夏荷氣到不行,渾身發抖。
有人瞧見這般便怕出事的和稀泥道:“夏荷啊,你也彆氣了,總得顧著點孩子,這事也是各憑本事不是麼?你教蘇棉也是自個心甘情願的,現下她繡的比你好,人家要她的也不出奇...”
人群中的年氏聞言一樂,揚聲道:“那可不,夏荷傻倒是真的傻,只怕有些人的心思可精著呢,不都說教會徒弟的餓死師傅的麼?我瞧著之前某個人對夏荷那叫一個好,怎的,現下夏荷氣的瞧著都快暈過去了,某個人怎麼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跟以往一樣過去扶著了?”
年氏這陰陽怪氣的話意有所指,人們反應過來看向蘇棉的目光就又微妙了起來。
對啊,這蘇棉以往跟夏荷最要好了,夏荷脾氣差,她還是跟她處的好,夏荷對她雖然也壞,但也總比別人親近些。
不然你看,至少繡活是隻教給蘇棉的,可沒有見夏荷再教其他人,給蘇棉的東西份額也總比她們的多。
以往夏荷若是有個什麼事,蘇棉也是第一個上前關心的。
現下夏荷氣成這樣,也不見她上前哄,若是以往,她上前哄兩句估計也就沒事了。
夏荷氣急,突然醒悟,反笑了一聲,盯著蘇棉道:“蘇棉啊蘇棉,我待你不差吧??你摸摸你的良心,我夏荷什麼時候虧待過你?!我說呢,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原來是為了我的繡技啊...”
夏荷覺得可笑,這世上竟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待她的。
蘇棉掃視一圈,最後冷冷地看了一眼滿臉幸災樂禍的年氏,見狀倒也所幸不裝了,對著夏荷嘲諷道:“別說的你自己有多委屈,咱們這是等價交換,公道著呢。”
眾人見蘇棉不復方才柔弱的模樣,不禁咋舌,暗忖,沒想到這人也是個狠角色。
夏荷臉上立時就又沉了下來,眼裡陰狠地看向蘇棉。
蘇棉也不怕她,冷眼看回去道:“是,你是給了我不少東西,但是我不也沒少哄你開心吧?你罵我我得受著。”
“你自個繡荷包賣錢,新衣服就扔給我替你繡著,說的倒好聽,讓我練繡技,我不能用我自己的東西練?就得白給你做活?”
“別人說你倆句,我就得跟你狗似的吠回去...”
蘇棉越數落越解氣,只覺得心裡那口一直悶著的憋屈都鬆快了。
年氏站著人群裡笑得歡樂,看著蘇棉跟夏荷狗咬狗,不禁覺得心裡痛快
夏荷越聽臉上越陰沉,渾身氣的止不住的抖,微微隆起的肚子隨著胸膛起伏著,肚子裡的孩子似乎感受到自己孃親的情緒,也開始不安的翻動了起來。
蘇棉還在沉浸在自我世界裡,發洩地說著,神色激動。
夏荷咬牙忍著痛,聽著聽著蘇棉居然將她之前跟她說別人壞話的事情都數落了出來,不禁咬牙低聲喝道:“我沒有!你胡說!!”
聽著蘇棉七分真話三分假話的給自己拉仇恨,看著周圍的婦人小媳婦兒們也開始陰沉的臉,夏荷氣的直髮抖。
心理跟身體上的摧殘,不禁讓她臉色越來越蒼白。
眾人聽著蘇棉爆出來的料,臉色越來越差,她們知道夏荷脾性不好,但沒想到夏荷竟在人後這般說她們的壞話。
眾人看向夏荷的目光開始帶上了刀子,紛紛朝夏荷飛去。
氣氛開始緊張起來,就在蘇棉總算解了一口鬱氣時,忽然又極其惡劣地朝一小媳婦兒道:“芳嫂子呀。”
那小媳婦正聽著蘇棉爆夏荷說其他人的壞話呢,正聽的起勁兒,忽的聽見蘇棉喊自己,心突然就是一緊。
蘇棉見那小媳婦兒看向自己就笑開了,瞟了一眼夏荷,笑的不懷好意。
夏荷見狀眸子狠狠一縮,心底明白蘇棉這是要說什麼,終於反應過來,忙衝了過去,尖聲嘶吼道:“你閉嘴!!!!”
只